“想必已經靠岸一陣子了。”她道。
“那世子是專程來等你的?”
孫微撇了撇嘴:“興許是來質問我為何擅自出海吧。”
阿茹眼珠子轉了轉,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麼?”孫微問。
“笑你們二人啊。你那夜質問世子為何以身犯險,世子也三番兩次質問你為何以身犯險。分明都是關心彼此,卻總是咄咄逼人,最後落得個不愉快。”
關心么......
孫微望着遠處的司馬雋,好一會,道:“我關心世子不假,可世子何來關心?他不過嫌我時時自作主張。”
阿茹訝異道,“王磡將你帶走之後,世子匆匆趕去救你;還有在京口阻攔叛軍時,世子也是二話不說就趕到了。他急切的模樣,王妃都看不到么?那不是關心又是什麼?”
她說罷,搖搖頭:“我還道王妃是個清醒人,實則也有當局者迷的時候。”
孫微看向碼頭上的司馬雋,淡淡地笑了笑:“我是個清醒人,你莫亂說話。”
船徐徐靠岸,郭順來接孫微下船,而鄧廉已經先一步步到了岸邊向司馬雋稟告。
孫微對鄧廉這套已經瞭然於心。
路上,他總像啞巴一樣,安靜得讓人忘了有他這個人。其實,他在默默觀察,回來之後,事無巨細,在司馬雋面前皆交代得清清楚楚。
不過孫微好歹也對司馬雋熟悉得很,知道如何在他面前編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