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廉撓撓頭,進屋去,問道:“這大半夜的,世子與夫人又吵架了?”
司馬雋不理會,道:“你有事?”
鄧廉連忙道:“聽下頭的人說,世子原本預備着連夜返回尋陽,可是才出了城又回頭了,臣想問,可是出了什麼差池?”
“沒有什麼差池,不過權衡之下,決定不去了。”司馬雋道,“歇息去吧,明日一早還要趕路。”
“是。”鄧廉行禮告退。
他的手下在外頭候着,見他出來,趕緊上前問:“如何,世子沒生氣吧?”
“看起來沒有。”鄧廉問他,“你究竟說了什麼話,緊張成這樣?”
那人抓耳撓腮:“小人尋思了好久,也沒說什麼特別的。夜裡見了縣令后,世子決定回尋陽城一趟。人都到了城外,小人想起世子未曾用膳,而後問世子是否用些乾糧。誰曾想,世子當即調轉了馬頭,決定不去了。”
那倒是奇怪。
“莫非世子不喜小人的乾糧?決定回來用膳么?”那人問道。
當然不會。
鄧廉又問:“那除了你,還有其他人與世子說過話么?”
那人想了想,道:“有!出發前,鄧司馬曾遣人來與世子說了幾句話。至於說了什麼,小人沒有聽見。別的......好似沒了。”
鄧廉沉吟,揮揮手,叫他退下。
既是鄧廉遣去的人,說了什麼,他當然一清二楚。
他不過傳達了王妃的話,問世子為何遲遲未歸。
只不過,前一回派去打探消息的人,都被司馬雋打發走。他想必在忙,沒放在心上。於是后一回,鄧廉自作主張地加了句,王妃一直在等世子回來。後來不僅等回來了消息,不久后還等回來了司馬雋。
莫非是因為這句話,世子才決定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