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何時激太傅?”孫微不解道。
“你說我是怨婦。”
孫微:“......”
“太傅也不必在這等事上插科打諢。”孫微道,“若太傅這般經不得激,早就出山了,何以能在廬山隱居十年之久?”
周昶哼一聲,而後問:“我聽聞,北府是世子力主收回的?”
“正是。”
“做得好。”周昶道,“這朝廷里,終於有人站出來做了正事。這等時機,稍縱即逝,他能抓住,可見他有膽識和魄力,正好就像我當年一般。”
這話語間,無不是自戀。
孫微不答話,等着他說下去。
“當然,若當真要比,還是比我當年差些。”周昶得意道,“不過志氣難得。世子願意拼一把,我也願意助他一臂之力。左右我沒幾天了,若他能在我有生之年,讓我看到些許希望,也算我沒有白活。”
這話雖說毫無誠意,卻有幾分道理。
孫微想了想,道:“太傅預備如何助世子一臂之力?也教他去改天換地么?”
周昶忽而扭頭看着她,問:“你以為呢?你莫不是要說什麼忠君的大道理。”
孫微沉吟片刻,道:“那等大道理,是太傅這樣的人去計較的,輪不到我來說教。只是在我看來,太傅最好不要這麼做。”
“哦?為何?”
“因為太傅辦不到。”
周昶拉下臉:“你怎知我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