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於是將豫章王妃如何審問行館管事,那管事又如何說流水賬,一樁一樁告訴桓令仙。
桓令仙心頭一驚。
“那管事,竟連我昨日沐浴也說了?”
“當然說了。”袁氏道,“他還說,你嫌水燙,讓人去打了一桶井水。繼妃身邊的刁婢就說,莫不是你洗了井裡的冷水才得了風寒?這是什麼話!大家閨秀,這等私密之事也是能拿出來議論的么!夫人也是好脾氣,竟由着這些人胡來,忍着不回嘴!”
桓令仙緊了緊被角,又問:“王妃還說了什麼?”
“她卻沒說什麼,只莫名其妙地問閭丘長史去了何處。”
桓令仙盯着她。
“為何提起閭丘長史?”
“誰知道,”袁氏“哼”一聲,“那時,她就讓我等都退下,說是有話要與夫人私下裡說。”
桓令仙倏而從床上坐了起來。
袁氏目瞪口呆:“你......”
桓令仙卻不說話,只披了件披風,直往前堂而去。
門猛然被推開,庾氏正與孫微說著話,驀地見桓令仙闖進來,錯愕不已。
“你怎的起來了?”庾氏吃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