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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就這般忍得?”回到王宮,阿茹埋怨道,“王妃的性情也太好了些,若是我,索性就將桓令仙和閭丘顏的事抖出來,看那位姓袁的五夫人還陰陽怪氣什麼。”
孫微搖頭:“你還沒看出來么,袁氏不過是個小卒罷了。她處處爭先,也不過是因為平日不受待見,藉此出頭。這事抖出來,卻是要為了她得罪整個桓氏,若王磡知道了,只怕要樂得夜裡也睡不着。”
阿茹想了想:“那倒是。話說回來,若是沒有她興風作浪,王妃恐怕還要費些精力與桓令仙周旋。不過王妃果然算準了么?這麼做,她們就會走?”
“明日不走,後日也該走了。”
桓令仙不會不走。
而她若決定要走,閭丘顏必不會獨留。
“你待會走一趟,去跟鄧廉說一聲,就說不出意外,閭丘顏明日就會前往他真正要去的地方,讓他務必把人盯住了。”
阿茹應下。
沒多久,余寬來見。
稟報了一番宮中事務之後,他卻不急着離開。
“余總管還有事?”孫微問。
“沒什麼大事,”余寬道,“只是早前聽阿茹說,先王已逝,世子不在尋陽,今日着實被人欺到頭上來了,但幸而有王妃在。”
孫微笑了笑:“內侍不怨我么?好多人都說,先王是因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