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婚事大約定下了,”司馬雋忽而道,“是王磡的侄女王瑤。”
“是么?”孫微道,“南郡公那頭怎麼說?”
“因着過年,他暫時回荊州去了。不過看他的意思,當是要對先太子妃的死追究到底。他有當年的宮女作證,連先太子妃吃下去的毒藥也有,就差開棺驗屍了。”司馬雋道,“他一口咬定,只要開棺驗屍,就能印證宮女所言。”
“可無論宮中還是朝中,都不會答應。”孫微道,“南郡公此舉着實過激,一旦撕破臉,便是斷了自己的退路。”
“南郡公性情如此,執拗剛烈。”
孫微輕輕嘆息,這與前世一模一樣。桓氏走向末路,與桓熠脫不開干係。
“太子呢?”
“太子頗為消沉。”司馬雋道,“前幾日,他邀我用膳,喝了些酒,而後說起了夫人。”
孫微心中一咯噔,假意玩笑道:“莫非說起妾的不是?”
“太子說,夫人的卜卦壞了他的姻緣,為何不贈他一個意中人?”
“這筆賬怎能算到妾的頭上......”
“夫人知道太子的意中人是誰,對么?”
“不知。”孫微笑笑,“世子知道么?”
“知道。”
孫微一頓,道:“是么?太子和世子說的?”
“太子並未明說,我不過是猜到的。”
“哦,原來如此。”
司馬雋側頭看她:“夫人不想知道是誰么?”
“是誰又能如何?太子的婚事已定,太子和那女子註定有緣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