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雋令人遞上熱茶。
孫微看着田瑛,也喝一口茶。等田瑛平復下來,她開口問到:“田總管病了?”
田瑛咳得眼睛泛紅,卻更顯得面色不好。
“稟王妃。”他答道,“臣年前染了風寒,一直反覆。臣失儀了,還請世子和王妃恕罪。”
“當下正值隆冬,風寒雖小,但發作起來也是要命的。”孫微說罷,回頭對阿茹道:“去將周太醫請來,為田總管看一看。”
田瑛露出訝色,忙道:“王妃不必勞煩。正值年節,臣這區區小病,豈值得大動干戈。”
孫微笑了笑:“此言差矣。田總管事務繁忙,若非正值年節才稍得了閑,妾如何得見?妾知先王一向視田總管為愛將,他若還在,聞知田總管身體不適,必也是不肯忽視的。”
說罷,她看向司馬雋:“世子說呢?”
司馬雋看了孫微一眼。
她的雙眸溫和而清亮,一看就知道大約又藏着什麼主意。
“此言甚是。”司馬雋道,“讓太醫看一看不妨事,田總管不必推卻。我明日就走,知悉你康健,也要安心些。”
田瑛不敢推辭,只得連聲謝了。
沒多久,周太醫來到,給田瑛把了脈,又細細查問一番,蹙起眉。
“田總管先前可曾請過醫?”他問。
“請過。”田瑛道,“郎中說確是風寒,開了湯藥的方子。”
周太醫又再把了一回脈,隨即向司馬雋和孫微稟報,說須得另找幾位太醫來一道會診。
司馬雋聽得這話,便知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