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外院制住桓修的鄧廉忽聽阿茹大呼“王妃”,心道不妙。
他令人將桓修捆住,拔腿往後院跑去。
只見阿茹領着一干人在書房裡,對着一面牆大呼。
“出了何事?”鄧廉匆忙問。
阿茹急道:“王妃被帶進去了,這牆壁連縫也瞧不見,待要如何打開?”
鄧廉驚異不已,看向那牆,確是找不到一點縫隙。
他趴在牆上,似乎聽見裡頭微弱的聲音,忙令眾人安靜。
阿茹也湊上去聽,果然,隔着厚厚的牆壁,她到了孫微的些許聲音。
“......我一時找不到出去的機關,不過此處有許多密信。”只聽孫微道,“鄧司馬,你手上的人手有多少?”
鄧廉道:“只護衛二百人。”
“大營的人可調動么?”
“臣並無兵符,不可調兵。”
“如今誰能調兵?”
“田瑛手上的兵符,配以世子的手令,方能調兵。”
“若無世子的手令,連田瑛也調不得?”
“正是。”鄧廉想了想,忙又道,“不過有一處例外。那是世子卸職守孝之前,與田瑛商定的。兵貴神速,若遇非常之時,田瑛可調用湓城的三千兵馬。”
孫微心頭咯噔一下。
“湓城?”
“正是。”
阿茹也聽出門道,明白過來。
她睜大眼睛:“若湓城裡的郭信果真是崔泮,那麼他憑着田瑛的職權,便可調這三千人來攻打尋陽。而尋陽大營無調令,竟不可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