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鄧廉勸阻道,“世子有令,什麼也不可說。”
“莫非司馬不憂心世子么?”余寬問,“有王妃幫着出出主意,莫非不是好事?”
鄧廉躊躇不語。
孫微向余寬道:“還請總管細細說來,世子從荊州歸來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余寬應下,道:“那日,世子實在麗景閣見的王郎中,當時,臣亦在世子身邊。王郎中持五兵尚書手令前來,令江州軍即刻發兵,攻打荊州,活捉桓氏並押解進京。世子以熱孝為由,拒絕出兵。王郎中無法勸服,於是便拿出太后懿旨,令王妃即刻回宮。”
果然。
孫微想,太后必是也知道讓司馬雋出兵不容易,所以祭出了她。
“而後呢?”
“而後,世子說王妃正在行宮養病,不在尋陽。王郎中又拿出了第二道旨來,將世子召回了建康。”
孫微很是吃驚。
“如此說來,世子在建康?”
“正是。”
孫微問:“世子臨走前,是如何吩咐的?”
“世子說,他回京,不過是回去被太后訓斥幾句,並無大礙。可王妃若回去,恐怕要被遷怒。故而世子令我等無論如何也要瞞住王妃,若實在瞞不住,就要設法將王妃留在尋陽宮。世子心裡頭一直記掛的,都是王妃的安危,還望王妃切莫進京,莫要辜負了世子的一片苦心!”
他說罷,長長一拜。
孫微瞪着他,怒道:“糊塗!總管也是世子身邊的老人,豈不知他就是那自負的性子!王磡那等小人既然有辦法唆使太后將世子召回京去,接下來還會做什麼事,誰可保得?你們瞞着我,難道就能好?世子若有個三長兩短,我等豈非也只好在這尋陽宮中乖乖等死?”
余寬只磕頭,道:“是臣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