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張沒有名字的報紙也已經定下了,那麼,李靜雅的作業究竟在哪兒呢?這丫頭不會真的偷懶沒有寫吧?張老師審視的看著李靜雅:“如果真的沒寫,就說實話,你是第一次犯這種錯誤,老師不會怪你,隻要以後不犯就行了。”
“老師,我是真的交了。我第一個交給周琦的,不會有錯的。”李靜雅依然堅持自己的說法,她是第一個交的地理作業,怎麼會記錯呢?從重生到現在,自己就沒有一次不完成作業,今天難道要被冤枉了?
不對!李靜雅心裡咯噔一聲,她想起來了。平時交作業都是把名字寫在黑白版的那一麵,彩版那一麵是要折過去的。昨天晚上自己好像把名字寫在了彩版的那一麵,會不會是折過去了,老師沒有看到?
張老師見李靜雅死活不改口,就知道這件事一定有蹊蹺,皺著眉道:“李靜雅,你再上來看一下。這張沒有名字的報紙究竟是誰的?”張老師心裡暗暗的說道不會是譚月月冒領了彆人的報紙吧?
李靜雅的臉色微微一沉,下意識地回頭看了譚月月一眼,走到講台上。拿過張老師手裡的報紙,輕輕翻開彩版的那一頁,自己的名字果然是寫在上麵的。刷的一聲合上報紙,李靜雅抬頭,冷冷的看著譚月月。
“好了,現在報紙也已經找到了回座位上去八談月月,你把作業補上了,再給我交上來,如果再出現這種情況,我就不僅僅是像罰陳東一樣罰你抄十遍那麼簡單!”張老師的臉也沉了下去。這個譚月月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因為還有老師在場,李靜雅並沒有去找譚月月,她憋著一股火,一直等到了下課。下課後。李靜雅立刻攔住馬上就要去廁所的譚月月:“冒認了我的作業,害得我差點被老師冤枉,這感覺很好嗎?”
“你彆胡說八道,我也不知道那張報紙是你的,我還以為是我自己忘了寫名字!”譚月月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不過是一次誤會你也用得著跟我發這麼大火嗎?怎麼了?你覺得你成績好,你是學習委員,是課代表就可以隨便罵人嗎?”
李靜雅聽著譚月月絲毫不知悔改的話,火冒三丈。明明是她自己冒認了作業想要以此來逃脫老師的懲罰,還怪上自己了?這人臉皮厚的,簡直機關槍也打不透啊!李靜雅懶得跟她廢話:“默認了我的作業也就算了,既然知道是誤會,那好歹也該跟我道個歉吧。”
“我已經說過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你還要我怎麼跟你道歉?要不要我跪著道歉啊。真沒見過像你這樣欺負人的,以為自己當個班乾部就牛得不行了嗎?有媽生沒媽養的玩意兒!”譚月月高高的揚著頭,看著李靜雅。
“嗬嗬。”李靜雅冷笑一聲,二話沒說上去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響,彆說是譚月月了,就是旁邊的同學也已經傻了眼。李靜雅很少發火,平時的脾氣也相當好,如果不是真把他惹毛了,她肯定不會動手的。從開學到現在這麼久了,也不過就是跟趙天寧那天打的比較厲害。不過任誰聽著譚月月這樣罵自己,也想給她兩巴掌吧。
譚月月沒有想到李靜雅說動手就動手,她捂著火辣辣的臉,眼珠子都紅了:“你他媽竟然敢打我!”一邊說著一邊吼叫著就要衝過來撓李靜雅的臉。李靜雅冷笑一聲,一把抓住她伸過來的手狠狠一擰,順勢直接將她摔在了地上,又是一腳踢過去:“真是給臉不要臉!罵我也就算了,還敢罵我媽,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譚月月平時在學校裡可以說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也都是一個班的同學,很多都不願跟她計較,可今天沒想到碰上李靜雅這麼一個說動手就動手的,她那點三腳貓的本事也就顯得不夠看了。用李靜雅的話說,在絕對的武力麵前,說什麼都是白費的。
“你們兩個乾什麼呢?”門外路過的六班政治老師一眼就看見了班裡的情況,趕緊走過來把兩人拉開:“怎麼還吵起來了,走走走,跟我去辦公室找你們老師說清楚!”說著直接把兩人拎到了辦公室。
宋嚴濤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看見這倆人,還是因為吵架的事件來找自己。他笑著看了看還在瞪眼的兩個人,先問了譚月月:“譚月月,你說說,你們倆這是怎麼了?”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的譚月月一陣心虛。
“老師,我,我的地理作業我也不知道交沒交,上課的時候我還以為我已經交了,但是沒有寫名字,所以老師問道那張沒有名字的報紙的時候,我就把報紙拿過來看了,覺得應該是自己的,我就被寫上名字了,但是這張報紙是李靜雅的,當時我也沒有看到她的名字,所以……結果她下課就打了我。”譚月月避重就輕的說了兩句。
李靜雅聽著她說的話,差點兒沒笑出來,冷哼一聲,問道:“就這麼簡單嗎?如果僅僅是這些事,我會打你嗎?你怎麼不跟老師說你是怎麼罵我的?什麼叫我有媽生沒媽養?你們家裡的素質就是這樣的嗎?我告訴你我打你都算輕的!”
宋嚴濤聽到這裡,了然的點了點頭。他就說嘛,李靜雅從來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跟人動手的孩子。能逼著她動手一定是有什麼事惹得她不高興了。任誰聽著,同學罵自己有媽生沒媽養,恐怕都得發火吧?
“原來是因為這些事。譚月月,你這話實在是不該說。本來就是你的錯,你不跟人道歉也就算了,還罵人家?不過李靜雅,就算再激動你都可以找老師來解決,而不是自己動手。你要是真把她打壞了怎麼辦?難道你家裡不用賠錢給人家去看病嗎?”
宋嚴濤把兩個人都給批了一頓,讓她們倆回教室上課。出了辦公室的門,譚月月狠狠地瞪了李靜雅一眼,往教室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