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麼樣,她都必須要嘗試一下。想到這裡,林危言衝著女兒打了個“噓”的手勢,然後站起身,神情自若的往窗戶邊走去。
很快她就把周邊環境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書房位於二樓,底下便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坪,而且位置處於彆墅後院,守衛也相對要少一些。
如果從露台上跳下去,有草坪做緩衝,應該不會摔得很痛吧?
貝齒微咬下唇瓣,她倒不怕死,也不怕摔。但孩子呢?要是摔著孩子,那該怎麼辦?
一想到孩子,林危言又回頭看了眼依舊低著頭,默不吭聲的緣緣。
唉,孩子自打生下來就跟她受了不少罪,她總不能自私到,害孩子再受皮肉傷。可是要是不出此下策,那還有什麼辦法能安全的從蘇簡生的眼皮底下逃走呢?
就在林危言萬分為難的時候,原本緊閉的房門,又有了“吱嘎”聲響。
是蘇簡生又走了進來。
於是,她急忙一臉警惕的撲到女兒身上,把女兒從地毯上抱起來。一臉警惕的看著蘇簡生,“你來做什麼?”
這人真的是陰魂不散。
“這是我家,你覺得我來做什麼?”蘇簡生勾唇冷哼,探尋的目光一直往緣緣身上掃。
林危言擰緊眉心,下意識的用手臂擋住孩子的臉,“彆打我孩子的主意!”
她在警告他。
要是孩子再被他奪走,那她這輩子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蘇簡生伸手彈了彈衣袖,如沐春風的俊顏多了一片慍色,“你女兒說要我當她的爸爸。”
他饒有趣味的緊盯林危言,果不其然,林危言的臉色由紅轉青,最後跟原子彈一樣,轟隆爆炸了。
“蘇簡生,你年紀也不小了吧,能不能不要總癡人說夢話?緣緣開口要你當爸爸?你真的是太無恥了,撒謊還捎上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哦,忘記了,你是個連良心都被狗啃了的人,汙蔑孩子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林危言笑了,笑著笑著她的鼻頭有些發酸,要是緣緣真的會開口說話,那就好了。
可是現實呢?
孩子都四歲了,一句連串的話,作為媽媽的她,從來沒有聽過,而醫生也對孩子的聲帶之類做了詳細檢查,雖然聲帶發育沒有缺陷,但由於孩子患有重度自閉症,想讓她開口說話,恐怕沒那麼容易。
所以,林危言才不相信緣緣真的會開口說話了。
自己的女兒,難道她這個做媽的還不清楚嗎?
“哦,是嗎?看來,林小姐你對你女兒的了解還不夠。”蘇簡生故意拉長了尾音,然後攤開手坐在沙發上,紈絝子弟該有的放蕩不羈,在這一瞬間展現得淋漓儘致。
林危言的眉心緊緊糾纏在一塊,很快貝齒就在下唇瓣上印下一層明顯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