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想著那些事,自己晚上又要失眠了,可想著想著也就進入了夢鄉。
夢裡麵。
“言言,我們結婚了我們結婚了。”他抱著她在原地轉圈。
“言言,你喜歡寵物,以後我們可以在家裡養一隻金毛,我們還會有我們自己的孩子。”
“言言,我會很努力地賺錢,然後補你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
“言言……”
他捧著她笑顏如花的臉,把吻落在了她的額頭,鼻尖,兩頰,最後落在了唇上。
忽然間,夢裡的場景全換了。
漆黑的屋子裡,沒有一絲光線,連月光都透不進來。
她在發抖,她蜷縮身體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雙手和雙腳都被綁著,連嘴巴都被膠布封住了。
她用力的掙紮著,想要掙脫繩子,可是卻徒勞無功,這時忽然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說過讓你離開他!”
“他和你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嗚嗚嗚”她不能講開口講話,隻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離開他,至少你還能保住你自己,你說你要是拖著殘敗不堪的身體回去,他還會要你嗎?”
“嗚嗚嗚!”
她手上的繩子被解開了,撕掉嘴上的膠布,跟著房間裡的燈也亮了起來。
突然的光,讓她感到刺眼,她抬起手擋在了自己的眼前。
“嘶--”兩三個流裡流氣的大漢朝她走來,抓著她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不要!”她用儘全身的力氣把拳頭砸在他們身上,可她的力氣在他們麵前壓根不值一提。
“停。”似乎十分滿意她這副樣子,女人再次發出了聲音,聲音裡都充滿了得意,大漢們立即停住了動作。
“啪”一遝照片被扔在她的眼前,隻一眼,她就看出了照片裡的人——她的父母。
“你可以不顧你自己,但是你父母呢?你當真要為了他,連你父母都不顧了?”
她忍住了眼淚,全身抖的比之前更厲害,裹緊已經被破爛不堪的衣服,像是用儘了最後一絲力氣,開口道:“我會離開他。”
聲音啞的像一副破銅鑼那麼難聽。
場景再次發生了變換。
“下次不許加班了。”
“我買了點瘦肉,我去熬粥給你喝。”
“蘇簡生,我愛上彆人了,我們離婚吧......”
那一刻他受傷的神情落在她的眼裡,可她隻能奪門而出。
林危言睜開眼,從夢中醒過來。
昨晚的夢很冗長,起先她一直睡不安穩,後來一個溫暖手掌一直在輕輕拍著她,她才慢慢的安穩了下來。
緩了緩,她才從夢裡的悲傷中回過神來。
她的手往後伸想要摸手機,昨晚睡得時候好像把手機丟在床上了。
卻摸到一個軟軟的滑滑的帶有溫度的東西,她嚇了一跳。
“啊啊啊啊!”她騰坐起來,拿起枕頭,閉上眼睛,轉過身就往死裡打。
“嘶—,林危言!”熟悉的聲音,但是帶著一股怒氣。
她舉著枕頭的手往旁邊移了一點,睜開一隻眼看到眼前的人,整個人都定在那裡。
這是什麼情況?誰能告訴她為什麼蘇簡生會在她的房間?他昨晚不是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