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等車。”還是那個低沉的聲音,但是她聽得出來聲音裡壓抑著的怒火。
她這次是光明正大的放了他鴿子,不用想都知道他會有多生氣。
電話裡傳來盲音的時候,她才知道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她不安的站在公交車站,突然一輛黑色的車停在自己的麵前。
她以為是自己擋住了車道,往前後方挪了幾步,可那輛車卻也跟了過來。
她又挪了幾步,那輛車就又跟了過去。
“你……”
車窗被搖了下來,她看見蘇簡生沉黑的俊臉,嘴邊的話瞬間又咽了下去。
“上車。”
“我,我坐公交車就好。”
“上車!”
“嘟-嘟——”因為蘇簡生的車擋在這裡,後麵的車開不過去,已經堵了起來。
“前麵的怎麼回事啊?”
“對啊,那個人上不上車啊?要上車趕緊上,不上車趕緊走,堵在那裡乾什麼啊!”
不僅後麵的司機探出頭問,一起站在公交車站的人也開始議論了起來。
嘖......這個蘇簡生!
“姑娘,你老公在外麵養外室了嗎?”一個五六十歲阿姨走過來拍了下她的肩膀說道。
“啊?不,不是......”
“那他是說保小?還是說要先救他媽媽?”
“不是的,他不是......”
“既然都不是那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你就上車,然後回家讓他跪個搓衣板事情就算過了,不然你看你不上車,你老公不走,一直這樣堵著,等下交警來了就不好了,是不是?”
阿姨自作主張的打開了車門,把林危言推到了車裡,替她關上車門的時候還補了一句:“姑娘差不多就得了,搓衣板也不能跪太久。”
“跪搓衣板?”
“不是的不是的,是那個阿姨誤會了......”她背靠著車門,連忙擺手解釋。
“嘟-嘟——”後麵的司機又按了喇叭催促。
“我們先,先走?”
鐘名也透過前視鏡,看到自己老板的眼神的時候,腳一下子把油門踩到底,車飛奔而出。
“前麵放我下車吧,我得去幼兒園接緣緣。”她低頭小聲的說。
剛才這一打岔,讓她一下子忘記了自己還得去接緣緣呢。
蘇簡生看了她一眼,又目視前方冷冷的說道:“你不認識路?”
話裡麵的“你”當然不是指林危言,而是指正在開車的鐘名也。
“認識!”
直到接完緣緣,到家下車,蘇簡生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他們一進門,李嫂就感受到了兩人之間氣氛和平時不大一樣,少爺明顯是在那生氣。
但是那是主子之間的事情,她也不好過問。
直到吃完晚餐,林危言才開口道:“對不起。”今天下午畢竟是她放了他鴿子,於理她也應該向他道個歉。
“但是我可以解釋的!”見蘇簡生沒有要理她的樣子,她又補了一句。
坐在沙發上一直低頭不語的蘇簡生這才抬頭看她,臉上是一副看你能解釋出什麼花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