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茗莊一聽就知道陸如雙口裡的那個女人正是林危言,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陸如雙仍然繼續道:“簡生哥哥現在一心一意都是那個女人了,哪裡還記得我,我去找他的時候,簡生哥哥態度都冷淡了許多。”
陸如雙說著說著,眼中已經泛起了淚花,楚楚可憐地道:“伯母,既然簡生哥哥已經心有所屬,我看,我恐怕是要辜負您的期望了……”
歐茗莊心煩,卻仍然強忍著故作溫柔地去安撫陸如雙:“如雙,你彆擔心,要知道,我們蘇家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的,那簡生帶回來的不過是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充其量隻不過是個玩物罷了。”
“男人年少輕狂的時候哪有不偷腥的,我心裡承認的兒媳婦也隻有你一個人而已,簡生也隻是一時昏了頭罷了,你不要多想,也不要擔心,安安心心的,遲早簡生會把你娶進家門。”
陸如雙做出一副忍辱負重,識大體的樣子:“伯母,沒關係,就算簡生哥哥現在心裡沒有我,我也願意待在他的身邊。隻要能給我一個機會跟簡生哥哥在一起,我相信簡生哥哥會發現我的好的。”
“好孩子,簡生年少輕狂不懂事,你吃苦了。”
陸如雙乖巧的搖了搖頭:“伯母,我不苦,隻要能跟簡生哥哥在一起,我無論做什麼都願意。”
歐茗莊滿意陸如雙的乖巧識大體,想起那個林危言,目光不由得有些狠厲起來,現在還沒有進蘇家的大門,就能讓蘇簡生對她言聽計從,甚至和她對著乾了,以後要是進了蘇家,豈不是連她的地位都要被威脅到。
她絕對不允許,這麼個粗野平凡的女人,成為她歐茗莊的兒媳婦。
歐茗莊剛要對陸如雙承諾,她一定會負責把林危言從蘇簡生的身邊帶走,突然想到,蘇簡生和蘇錦文兩人都對他發下了警告了,她若是再插手蘇簡生的婚事,或是再對林危言動手,隻怕會遭到家裡兩位男人的厭棄。
她想要下手,還是得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也就是絕對不能讓除了自己手下以外的第二個人知道。
歐茗莊話到嘴邊,不得不重新吞了回去,改為對陸如雙的繼續溫聲鼓勵:“如雙,這男人結婚前總是三心二意的,等以後你們在一起了,他就定下來了。你放心,俗話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你不管想做什麼都可以大膽的去做。伯母一定一直站在你的身後。”
陸如雙一臉感動,順勢倒在歐茗莊的懷裡,從外人看來,兩人簡直像是親母女一樣親昵。
然而陸如雙臉上感動,眼中卻閃過一絲詫異,這是回事,如果是按照歐茗莊平時的性子,定然是會大包大攬的答應要幫她教訓林危言,今天卻隻是輕飄飄說了兩句安慰的話,最後卻讓她自己來動手。
兩人又是說了一番體己話,陸如雙才走,歐茗莊不知道,那個在她眼裡乖巧可人的陸如雙在剛走出蘇家後,臉上就換了表情。
陸如雙一臉陰沉,呸了一聲,在心裡暗自唾罵:“老妖婦,嘴上說的好聽,實際上行一點表示都沒有,還是要我來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