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辦公室裡的其他人,隻覺得每一個都還在嘲笑,譏諷自己,不由得越發憤恨:一群小人!賤女人!胡說八道,滿嘴的胡言亂語,蘇總那樣的人,蘇總那樣的人,怎麼可能跟林危言那種女人光明正大的攪和在一起!
再說了那位陸小姐明明說蘇總去了外地出差人還沒有那麼早回來,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公司,還跟是跟林危言一起!一定是,一定是林危言那個賤女人,又在耍什麼花招!
楊豔豔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是了,林危言不過是跟她一樣,是蘇總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罷了,怎麼可能會被蘇總擺在明麵上給親自帶過來?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林危言搞的花招……楊豔豔的心裡說不出是恐懼還是嫉妒,甚至是彆的什麼,幾乎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得拚命找理由說服自己。
林危言說不定就是想假托了蘇總的名頭來狐假虎威,指不定還想用這個名頭來調查事情重返公司,她可不能中計!
那她乾脆就將計就計,到時候,等蘇總在外地出差的消息傳下來了,就讓那個口口聲聲說跟蘇總牽手的林危言自食惡果!
楊豔豔想著想著便覺得解氣,嘴角忍不住勾起個近乎夢幻的笑容,出現在她陰沉猙獰的臉上分外突兀,讓原本打算找她的鄭芬娜給嚇退了回去。
鄭芬娜原本是想告訴她,她在電梯裡親眼看到蘇總和林危言接吻了,隻是看到楊豔豔那近乎癲狂的神態,心中忍不住抖了抖,頗為猶豫了一下,走到半路折了回來。
鄭芬娜安慰自己,算了,這件事就算不告訴她,她遲早自己也會清楚認清事實的,敲楊豔豔這幅模樣,說不定現在說也討不著什麼好處,反而還要受她一頓脾氣。
隻是鄭芬娜沒想到,楊豔豔今天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跟灌了什麼迷魂湯似的,無論是彆人在她耳邊說什麼都不聽,一點就炸,如此這般也沒人願意去跟她解釋了,任由她自己固執己見,堅持是林危言的一場自導自演。
誰自導自演能分身出兩個人來的?
要說這林危言也真是厲害,明明貌不驚人卻能在大家都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把蘇總給勾搭上,雖然是因為向敵對公司出賣公司機密給開除了,但是隻要傍上了蘇總,多少錢沒有?
眾人說是譏諷,其實心中也不無羨慕,隻是大家都還算是矜持些的人,這份羨慕要藏在心裡,而楊豔豔則是直接擺在麵上,一副蘇總除了看上我以外舍我其誰的態度,自然引得眾人齊齊不滿。
眾人都等著看一場好戲,楊豔豔幻想被戳穿的好戲。
隻是誰也沒想到,這場好戲會來的這麼快……
楊豔豔被人叫起來的時候還是一頭霧水,直到越來越近,才忽然反應過來,這不是去往總裁辦公室的路線嗎?
頓時心中像揣了一隻兔子一樣,瘋狂跳動起來,又是不安,又是隱隱約約的期待。
蘇總不是不在嗎,那辦公室裡是誰叫她過去的?
如果說蘇總已經出差回來了的話,那為什麼要單獨叫她?把林危言擠走後,她終於讓蘇總注意到了她嗎?
楊豔豔隻恨自己一聽高層有人找下意識以為是副總就跟著走了,要是早知道有可能是蘇總找她,那她怎麼也得再打扮打扮才行。
楊豔豔走著,便幾乎忍不住在想自己今天的妝有沒有花,發型有沒有花,整個人看上去夠不夠美,走到辦公室跟前了,忍不住停下來,對著光滑的大理石牆壁左看右看照了半天,才終於滿意地敲了敲門——
入耳的是一個低沉的男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