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回似乎真的被氣急了,原本就比普通男人要白皙一些臉,此時有些不正常的泛白,若不是林危言一直目睹著他坐在自己的身邊,恐怕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偷偷塗了些粉底液。
“你!你!你!”
被氣的連理智都丟了的顏回,隻能怒不可遏的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林危言大喊出幾個“你”,旁的話,是半句都說不出。
原本林危言的心情差得很,誰知道,隻跟顏回說了這麼一句話,她的心情竟然莫名的好了起來,加上她已經想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所以第一次對著顏回露出一個笑臉:“謝謝你了。”
女孩蒼白的臉上綻放出一個燦爛又溫暖的笑容,裡麵沒有摻雜半點旁的情緒,隻不過那一絲絲的歉意,還是挺令顏回受用的。
“哼,原諒你了。快躺回去!要是一會兒又燒起來了,我可不管你!”
顏回一邊說著,一邊強行將剛剛坐起來的林危言又按回到床上,話語中的厭惡和嫌棄是顯而易見的,但林危言分明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竊喜。
這個傻小子竊喜什麼呢?難不成是個喜歡受虐的主兒?林危言暗暗的想道。
待躺好之後,林危言這才想起,自己是在去上班的路上暈倒的,而顏回是為了送她來醫院,這才會在這裡,那麼他們兩個是不是......
似乎是讀懂了林危言眼中的神色,顏回的臉上露出一絲痞裡痞氣的笑容,隨後滿不在乎的說道:“放心吧,你暈倒的時候有好幾個同事看到了,我已經讓她們幫忙請假了,連同我的那份。”
聽到這話,林危言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加上燒還沒有完全退下去的原因,她再次沉沉的睡著了。
蘇簡生麵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兩條修長的腿隨意的彎曲在那裡,腳上的皮鞋正在日光的照射下微微反光,兩隻骨節分明的雙手無意識的交纏在一起,兩個大拇指似乎粘在了一起一般。
從鐘名也離開後,他便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仿佛是一個沒有生命的雕塑一般。
冷冽的目光落在手腕上昂貴又精致的手表上,上麵的指針已經轉動了某個說不清的角度,而鐘名也,還沒有回來。
沉穩的腳步聲伴著一聲“吱呀”的開門聲傳了進來。
“蘇總,夫人不在公司,同事說,她今天沒去,考勤表上也沒有她的打卡記錄......”鐘名也緩緩的將自己查到的事情告訴了蘇簡生,隨後頓了頓,又猶猶豫豫的說道:“今天還有一個人沒有去,我已經讓人去查他的所有信息了,還讓人去查了......各個酒店的......記錄。”
鐘名也真的是個好助理,在得到消息之後,他第一時間讓人去查了那個人的身份還有他在酒店的記錄,這一切,都是在蘇簡生還沒有下達指令的時候做到的。
蘇簡生很想開口誇一誇鐘名也的辦事效率,他這樣貼心,作為老板,他是該誇一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