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吃飯,我放你回樓上,允許你在臨江彆墅的範圍內自由活動。”
可是沒有,蘇簡生不禁沒有強行逼迫她吃飯,還說出了這般低聲下氣的話語,這不是她印象中的那個人,不是......
有滾燙的熱淚從眼眶中流出,林危言下意識的咬緊了牙關,不想發出聲音被他察覺。
難不成,他是這麼愛她嗎?連看到了那種照片之後也隻是將她關了起來,不曾做出半點對她有實質性傷害的事情,現在更是因為她不肯吃飯,便要放了她了......
其實現在她大可以將事情解釋給蘇簡生聽,若是他不信,她可以帶著他去公司找顏回對峙,到時候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可是......
一想到蘇簡生對女兒生父身份的耿耿於懷,林危言便冷了心。
“好。”
見她終於肯吃飯,蘇簡生冷若冰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竊喜,隨後意識到自己竟然笑了,又強迫自己將臉色沉了下來。
很快,便有人送來了熱好的飯菜,而蘇簡生一直靜靜的站在旁邊,似乎是要看著她吃。
林危言是知道的,蘇簡生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不管什麼事情,隻要他開口了,就不會再反悔,所以她一點都不擔心這人會騙她。
吃過飯後,蘇簡生果然信守諾言帶著她離開了地下室,不過一路上都有不少的保鏢站在兩邊,若是她想要逃跑,跑不了半步就會被人抓住。
到那時候,她的日子就更加難過了。
林危言不急,隻不過在回房間的路上,她默默的觀察了保鏢分布的位置,原本還想找一個守衛薄弱的地方作為突破口,卻遺憾的發現到處都是訓練有素的保鏢,靠她一個人,恐怕很難。
不過,隻要蘇簡生將她從地下室放出來了,她就有辦法離開這裡。
從地下室出來後,蘇簡生便沒有再說話,隻是臨走的時候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直到她覺得有些心裡發毛了,他這才離開。
蘇簡生允許她留在房間裡麵,但前提是,房門不可以鎖上,這樣可以方便保鏢隨時進來查看她的情況。
待蘇簡生離開後,林危言這才開始打量房間。
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房間裡麵應該裝了攝像頭,所以蘇簡生才會允許她獨處,隻是她不知道對方將攝像頭放在了哪裡。
不過沒有關係,東西被她放在了洗手間。
之前重新回去上班之前,她曾抱著筆記本在洗手間處理過一會兒文件,後來隨手將東西放在了馬桶上麵的水箱後麵,因為那後麵有個空隙剛好可以容她放進去。
隻是,她記得筆記本的電不多了,不知道來不來得及聯係彆人過來救她。
若是葉因或者唐程還在,那麼她很容易便能被救出去,問題便在於,這兩人都出國了,而她,這些年又沒有旁的朋友。
微微歎了口氣後,林危言開始回想,都有誰是可以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