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因也確實累的很,知道她這是心疼自己,不過林危言這話也沒錯,便興衝衝的拿著東西開始調製她的葉家秘製鍋底。
蘇簡生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隨後鐘名也上前打開了門。
裡麵一片昏暗,看樣子,不是沒人,就是對方已經睡下了。
空氣中有一股子洋甘菊的味道,似乎是某個牌子的空氣清新劑,這東西家裡的保姆常用,蘇簡生再熟悉不過了。
即使空氣清新劑的味道十分濃鬱,但他還是敏銳的聞到了一絲女士香水的味道,那是下午來過辦公室的陸如雙身上的味道。
這個女人住在這兒?蘇簡生意識到陸如雙有可能就在這裡之後,示意手下人放輕腳步,以免打草驚蛇。
他們沒有放過任何角落,一邊搜查有沒有林危言留下的蛛絲馬跡,一邊用某種東西在沙發或是地板上滾過,帶走了一些殘留的東西。
蘇簡生緩緩的朝著麵前的臥室走去,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心裡,卻開始有些忐忑不安。
之前那麼多房子都搜過了,都是空的,但是在搜之前他是不知道的,不過,每次他心裡都有預感,搜查會落空。
但這次,光是站在門前,他的心裡便湧出一股子難以名狀的情緒,此時已經開始確定了,不是林危言在這裡,就是她來過這裡。
臥室的門沒有鎖,似乎是主人沒有想過會有人在她睡覺的時候悄悄造訪。
蘇簡生輕輕的推開門,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床,上麵躺著一個人,儘管屋裡沒有開燈,但借助著皎潔的月光,他還是看清了床上的人有著一頭海藻般烏黑亮麗的頭發。
頭發一看便是精心打理過的,即使是在這樣昏暗的房間內,仍舊是借助著微弱的月光微微折射著淡淡的光澤。
隻是,那長發上有著明顯的彎度,而林危言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黑長直,從未曾做過頭發。
蘇簡生沒有直接離開,又超前走了幾步,總算是看清了床上女人的臉。
很可惜,不是林危言,是下午才見過麵的陸如雙。
她似乎睡熟了,半張臉掩在被子裡,隻露出了一隻眼睛半張唇,她和林危言的臉一點都不一樣,毫無相似之處,若說林危言的臉是一朵寡淡無色的百合花,那麼陸如雙就是一株豔麗的牡丹。
房間不大,隻一眼便能看到全貌,這裡沒有衣櫃,沒有絲毫能夠藏人的地方,所以蘇簡生沒有多做停留,轉身離開了這裡,準備再去看看彆的地方。
在他關上門的那一刻,原本緊閉雙眼的陸如雙突然睜開了眼睛,目光清明無比,哪有半點熟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