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蘇簡生緊張的起身朝著林緣緣平時睡覺的房間走去,儘管他知道若是孩子有什麼異常,不管是管家還是鐘名也都會告訴他,可是直到看見她之前的那一秒,他的心裡都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生怕房間裡的小床上是空的,生怕會看不見那個往日裡人小鬼大的小丫頭。
還好,她還在,就那麼安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似是已經睡熟了,發出了微弱的鼾聲。
似乎是最近沒有好好吃飯,她原本就不怎麼胖的小臉此時已經變得越發的尖了,尖尖的下巴像極了林危言,隻是她小巧但挺拔的鼻梁卻是隨了他的。
以往他沒有仔細看過林緣緣,也許是那會兒並不確定她是誰的孩子,那時候怎麼看都沒有發現林緣緣的長相其實更多的是隨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經做過親子鑒定的原因,此時他再看到林緣緣的時候,隻覺得這小小的孩子分明就是他和林危言的一個小型結合體,怎麼那時候就總是懷疑她會是唐程的孩子呢?分明這兩人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想到林危言那麼狠心的離開他,甚至都沒有再回來看一眼孩子,蘇簡生的心裡便生出了一股子無力感。
這種感覺令他寢食難安,帶來的挫敗感是比談崩一個生意都要令人難受的。
房間的窗簾沒有拉,此時已經有隱隱的光芒從外麵照射進來了,蘇簡生抬頭朝著窗外看去,陰沉的天空邊緣有一絲橘紅色的光芒已經露出了些許日出的跡象。
原來竟是要天亮了,而他,又是一夜未睡。
清晨,林危言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有些疼,迷迷糊糊的回想了一下,昨晚她和葉因也沒有喝酒,隻是吃的有些多了,兩人本想來到陽台上站一會兒,卻都因為吃的太多連站立都成了問題,一來到陽台上就直接躺在了沙發上麵。
再後來,她似乎便睡著了,兩人的身上都沒有蓋任何東西,沒有感冒已經是萬幸了。
此時林危言無比慶幸昨晚沒有關上陽台和臥室之間的門,暖氣從這裡流入陽台,這才沒有令她們從睡夢中凍醒,隻是這會兒剛剛是早晨,正是最冷的時候,加上她已經睡醒了,身上都有些想要起雞皮疙瘩了。
回頭看了一眼還在酣睡的葉因,林危言起身去臥室幫她拿了條毯子蓋在身上,隨後去客廳將昨晚吃火鍋留下的殘局一點一點的收拾到廚房。
已經是七點多了,估計一會兒葉因要倒時差,可能要很晚才醒,不過她還是把葉因的那份早餐也做了出來,打算等她醒了再熱一熱,總比再去做要簡單一些,畢竟兩人都是懶得很,能少一個步驟就少一個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