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危言無奈的笑了,她不太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女兒那麼害怕所有水生動物,接著,她便隨手撿起來一個貝殼,準備處理一下魚。
蘇簡生提著一個廢舊的油桶從森林裡麵走去來,一眼便看見了林危言和林緣緣說了什麼,接著,小女孩快速的朝著他跑過來。
待女兒來到身邊,男人的臉上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緣緣,對不起,我剛剛忘記你怕魚了。”
林緣緣搖了搖頭,其實她也知道,魚沒有什麼可怕的,可她就是害怕手碰到魚時感受到的那種觸感。
看著蘇簡生手中拎著的臟兮兮的東西,林緣緣好奇的問道:“這是從哪裡找到的?”
“從森林裡麵發現的,緣緣彆擔心,這裡曾經是有人來過的,似乎留下了不少現代化的東西,每多找到一點,我們就能夠生活的更好一點。”說這話的時候,蘇簡生皺著眉頭,因為他不小心踩到了一副骨架。
想來,曾經和他們一樣不小心流落到這裡的那個人到死都沒能離開。
蘇簡生沒打算把這些事告訴母女兩人,並且,為了防止將來被她們兩個看見那具白森森的骨架,他剛才已經強忍著心裡的恐懼和惡心,把它深深的埋進了地下。
顧忌著自己的手剛剛摸過那樣的東西,蘇簡生沒有牽住林緣緣的手,隻小心的避開和女兒之間的肢體接觸,隨意遮掩了一句:“緣緣,我手上臟,等一下我洗過手再拉著你。”
等來到了林危言身邊,蘇簡生也沒有多做停留,沉默的拎著手裡的油桶朝著海邊走去,最後蹲在海邊開始清洗那個大桶。
林危言這會兒已經成功的將魚鱗清理乾淨了,不過,內臟她實在是不太會處理,隻好拎著這條魚朝蘇簡生走過去。
“簡生,我不太會清理魚的內臟……”林危言唯唯諾諾的看著蘇簡生,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這會兒蘇簡生已經把油桶洗乾淨了一點,見林危言可憐巴巴的拎著魚對他說話,隻好開口說道:“你等一下,我先洗洗手。”
這裡不像他們曾經住過的地方有洗手液,隻能依靠在海水裡麵不斷的衝洗,才能勉強將手洗乾淨。
顧忌著自己剛剛摸過一副骨架,蘇簡生將自己的手洗了很多遍之後,這才從褲子裡麵掏出一把匕首準備處理魚內臟。
“啊?”林危言愣住了,她沒有想到蘇簡生身上竟然會有一把匕首,要是早知道有這東西,她哪裡還會用貝殼處理魚鱗。
蘇簡生看出林危言心中的疑問,耐著性子解釋道:“這是我剛才在森林裡麵發現的,那裡有湖水,我剛洗乾淨匕首上麵的汙漬。”
點了點頭後,林危言轉身朝著站的遠遠的林緣緣走去,這個女兒害怕魚,所以這會兒離他們兩個很遠。
等來到了女兒的身邊,林危言一把將她抱在懷裡,朝著火堆的方向走去,看到火堆還在旺盛的燃燒著,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們是不是被困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