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倏地抬頭,迎上他沉入幽潭的目光,心口一顫。
他勾起戲謔笑容,陰惻惻地又開口:“但人,不能走。她生是沈家的人,死,是沈家的死人。”
他的話猶如裹了寒霜,紮進她的四肢百骸,冷得她麻木僵硬,不知所措。
她想擺脫他設下的牢籠,怎麼就這麼難。
衛寒溫看著向暖慌亂又憤恨的樣子,輕蔑勾唇。
想激怒陳月蓉,然後離開沈家?
不自量力!
向暖僵硬了幾秒,在他愈發陰寒的笑容中,率先敗下陣來。
身上每一寸皮膚都帶著灼人的疼。
可誰會在乎呢?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陳月蓉不敢違逆如今的衛寒溫,日後還得仰仗衛家照拂。
想著他的話,她拿出做婆婆的架勢,把孕檢單摔在茶幾上,“寒溫能留你,不代表這事能翻篇。說說吧,哪個野男人的野種?”
向暖秀眉蹙起。
什麼意思,兩個月前不是陳月蓉把她送上衛寒溫的床?
怎麼衛寒溫一副事不關己及的表情?
試探她?
陳月蓉看著向暖的死人臉更來氣。
這事說來也怪,兩個月前給向暖找的客戶沒用上,可向暖還是按她的計劃買了假的避孕藥,如今也真懷上了。
她找人糟蹋向暖是一回事,向暖找野男人懷孕了就是另一回事。
現在向暖不走,這事就不能糊弄過去。
衛寒溫瞥向一聲不吭的向暖,莫名火大:“說話!等我親自查,你知道後果!”
向暖懵懵地看了衛寒溫一眼。
自從那一夜意亂情迷,她兩個月沒見過他,一直在等他上門算賬。
畢竟衛寒溫多麼知恩圖報,為了報恩,都不報殺妻之仇了,又怎會碰救命恩人的老婆?
更何況他嫌她臟啊。
可他兩個月未曾露麵,剛才的話又像不知記得那一夜的瘋狂旖旎。
這是提上褲子不認人?
嗬,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