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淡聲低喃：“我求你幫我查個人，8月8日我在悅蘭亭陪我婆婆還有客戶吃飯，吃完飯後我就沒意識了，醒來就……”
她嘲弄一笑，看著窗外後退的景色，呼吸極淺：“我想知道那個人是誰，但北姐說8月8日的監控毀了。”
向暖控製著讓聲音抖一點，像受了天大委屈。
衛寒溫一瞬不瞬地盯著雙肩發顫的女人，心底仿若被點了把火，燒得他焦躁不安。
萬萬沒想到，她要說這個。
所以她是被陷害……
“之前為什麼不說？”衛寒溫眸色漸深，昨天他逼迫她，她都不肯鬆口。
“說了，你會信？”向暖苦澀一笑，將自嘲發揮得淋漓儘致。
他的獨斷專行，她早就領教了，如今也學乖了。
衛寒溫愈是煩躁。
她還委屈上了？
向暖就要挑起他的無名火，似笑非笑地問：“聽說，有女人在你床上留下落紅？”
衛寒溫帶刺目光甩到向暖身上，“是，8月8我在悅蘭亭。”
看到向暖表情一僵，他狠厲沉吟：“怎麼，該不會以為那人是你吧？單說落紅，你有嗎？還是說，又去補了？”
一個身體早就不完整的人，憑什麼質問他占有其他女人的初夜？
她算什麼？
怒意瘋狂侵蝕他的心，令他的話淬上最毒的藥，狠狠刺向她殘破不堪的身體。
“需要我提醒你，當年在衛家你和哪些人發生過關係？”
向暖身子不可遏止地顫抖起來。
她把初夜給了他，可他固執己見不肯相信，用最惡毒的話踐踏她所剩無幾的自尊。
她以為自己百毒不侵，可拿著毒藥的人是他，她如何能視而不見？
為什麼呢，明明他們瘋狂地相愛過。
向暖的心早已千瘡百孔，她默默垂下頭，瑟縮低喃：“我不會離開沈家，隻是想過得好一點。你幫我，我跟你交換條件……”
衛寒溫冷聲打斷：“你外婆在我手裡，向家欠我錢，你肚子裡還有野種，拿什麼跟我談條件？身體？”
“拿我留在沈家，乖乖聽你的話。”向暖聲音很沉。
她了解他，知道該用什麼語氣激起他的怒意。
像現在帶著幾分不情不願，他便能暴跳如雷。
車子停在沈家別墅，衛寒溫鉗住她的手腕拽下車，進門直奔二樓沈知年的房間，把她甩在沈知年的床上。
向暖笑，又是這樣。
嗬嗬，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嗎？
為了離開，先自虐。
衛寒溫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嗤聲一笑：“留在沈家，乖乖聽話？好啊，作為妻子，你該侍奉植物人丈夫。”
向暖遲疑地看向衛寒溫。
而他眼中沒有半分笑意，俯下身握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放到沈知年的衣領上。
“給你丈夫脫衣服，打水給他擦身體！這些還用我教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