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臉紅得滴血,手指顫抖地停在底褲邊緣,麵對最後一塊遮羞布。
衛寒溫心煩地挑釁:“好好照料阿年,興許你的愛撫會讓他更快醒來。等他醒了你才有性福,不至於出去找野男人。”
向暖耳根子燙得很。
他的話越來越沒底線,她不想再聽,索性半閉著眼睛脫下遮羞布,拿毛巾胡亂地擦了擦,慌手忙腳地將他褲子穿上。
衛寒溫瞧她速戰速決的樣子,心底的無名火降了點,留下的是千瘡百孔的心,他視而不見起身離開。
向暖跌坐在床下,渾身冷得發顫。
她抱緊自己,安慰自己。
今日所受之苦,是為了將來能更好的離開。
衛寒溫折回房間,看到向暖坐在地上縮成一團。
地上很涼,她大概很冷,渾身都在顫抖。
他的心微不可見地一刺,捏著手機走到她身邊,“你外婆的電話。”
向暖倏地抬頭,滿目茫然,接著就聽到老人顫顫巍巍的聲音。
“是暖丫頭嗎?”
“外婆!”向暖鼻子一酸,伸手握住手機,心急的一並捂緊他的手,淚花在眼底翻湧。
衛寒溫彎腰由著她抱緊他的手打電話,視線落在她眼中蓄積的淚,氤氳了她明亮的眸子。
他心弦一動,抬手抹去她眼角淚珠,心疼地擰了眉。
向暖立即鬆開手,抱著雙膝坐在那,眨著淚蒙蒙的眼睛,不敢說話。
她給外婆打電話,想帶外婆一起走,被陳月蓉抓到,又告訴衛寒溫。
從那以後隻有衛寒溫大發慈悲,她才能和外婆說幾句話。
她想過報警,可她也看過外婆的病危單。
他說,她擅自帶走外婆,她外婆活不了三天。
這世上的親人所剩無幾,她不能拿年事已高的外婆去賭。
她要的是十足十的把握,缺一分一毫都不可以。
衛寒溫歎了口氣,將手機塞到她手裡,轉身走出門。
向暖握緊手機,邊擦淚邊和外婆說:“外婆,您最近身體好點了嗎?是不是又偷偷吃糖了?”
電話那頭的外婆哎呦一聲,小聲嘀咕:“暖丫頭,你可別告訴醫生,他可凶啦。”
向暖彎了彎嘴角,靠在床沿上聽外婆絮叨。
醫生多嚴厲,病友多有趣,過去多美好,未來多憧憬。
向暖笑著笑著就哭了,無聲落淚,不敢讓外婆聽到。
她太珍惜和外婆打電話的時間,這讓她更加想要自由。
直到電話掛了,向暖還是抱著手機發呆。
衛寒溫推開門,向暖呆滯抬頭。
他呼吸默了一瞬,覺得應該跟她說點什麼。
向暖從地上爬起來,腿有點麻,她吸了口涼氣,瘸著腿走到他麵前。
“衛寒溫,我要跟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