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腦袋嗡嗡作響,還沒從噩夢中回神,又被眼前男人嚇一跳。
慢慢想起陳月蓉拿她外婆逼她抱雞,那公雞還在她臉上拉粑粑。
她下意識摸臉,但臉上乾乾淨淨,一時分不清哪些是夢。
“不用摸,我沒碰你。你可是他的心尖寵,我哪兒舍得碰。”
向暖皺眉看向說話的男人。
衛靳?
衛寒溫的小叔怎麼在她房間?
衛靳笑意更甚:“我來跟你說說話,在你出嫁之前。”
向暖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無奈出聲:“有什麼話衛先生請出去說。我的房間門不由我做主,隨便是誰都能打開。”
言外之意,被人看到衛靳出現在她房間,隻怕陳月蓉還會故技重施,拿她外婆逼她做不願意做的事。
衛靳仔細打量美豔欲滴的女人,嘖了一聲:“你比前幾年出落得更水靈了,怪不得你婆婆日防夜防。”
向暖懶得聽他胡咧咧,撐著酸疼的身體從另一側下床。
衛靳低低笑著開口:“溫茹下周要出獄了,你知道嗎?”
向暖身子一僵。
這名字太過久遠,久得她差點都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是啊,坐了十年牢的人該出來了。
衛靳很意外向暖如此平靜,他皺眉提醒:“你忘了溫茹是害死你母親的凶手,也是衛寒溫的生母。哦,你應該不會忘了,他以前叫溫寒,跟她母親姓的。”
向暖的手死揪著床單,垂著頭一言不發。
忘?
怎麼會忘。
她16歲時,母親和人私奔途中車禍身亡,私奔那人是向家司機,也是溫茹的丈夫,衛寒溫的繼父。
溫茹撞破丈夫出軌奸情,一怒之下在刹車上做手腳,導致一車兩命,被判十年。
母親的離世對她打擊很大,她走到哪都有人議論,說她母親是小三,破壞家庭死有餘辜。
更難以接受的是,母親屍骨未寒,父親便帶著真正的小三登堂入室。
那段時間她暴躁不安,對衛寒溫非打即罵,不許衛寒溫靠近半步。
那時她覺得就算母親有錯,溫茹也不該心狠手辣地殘害,而且她也不認為母親會出軌。
可所有真相隨著母親離世掩藏起來,她太過年幼,無從下手。
十年過去,她和衛寒溫合合分分,現在他逼她嫁給植物人,溫茹也要出獄了。
衛靳眯眼看著繃緊背脊的向暖,在泛著漣漪的湖麵,投下一枚巨石。
“你不想知道,溫茹的幫凶是誰?”
“你母親大家閨秀,一輩子不愁吃喝,就算出軌,會找一事無成的司機?”
“十年了,這些事你真的不想知道?”
向暖有些煩躁,“你想說什麼!”
衛靳粲然一笑:“你母親是枉死,她沒出軌,溫茹有幫凶。你想知道,我可以幫你。”
“不想。”向暖直接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