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默認被趕出門的事,帶著看熱鬨的意思。
向暖怎麼能聽不出來。
這後媽心眼多得跟蜂窩煤似得,不僅眼多還黑到家了。
她懶得跟白瑤演戲,又問向德:“給我媽的公司找繼承人,不問問我的意思?怎麼,向晴不光改姓向,還改了祖籍,成了我媽的女兒?”
“你胡說什麼!”向德勃然大怒,越來越不待見牙尖嘴利的向暖。
一張口就能把他氣得半死,還不如別回來了!
白瑤看著這架勢準備再哭一把,還給向晴使眼色,一起左右夾擊給向德拱火。
還沒等哭出聲呢,向暖便淩厲地看過來:“要哭等我走了的,現在出一聲,你女兒的違約金還能翻倍。”
白瑤憋著一口氣。
怎麼向暖突然底氣這麼足了?
向暖瞧著要哭不哭的白瑤,冷笑一聲,第三次質問向德:“繼承人怎麼回事?我即便嫁人,也是我媽的女兒。還是說我們找律師談談我媽的遺囑?”
一提到遺囑向德就氣鬱成結。
明明他是明慧的丈夫,可明慧的遺囑完全偏向向暖。
要不是他聽白瑤的建議,從中作梗更替遺囑,這會公司早就落到向暖手裡,他什麼都撈不著。
好在當年向暖還小,沒注意到遺囑變更。
如今向暖來勢洶洶地質問,他拿不準她是否知道了什麼。
向德不回答,向晴卻急了。
她怕還沒捂熱的職位就這麼不翼而飛,含淚質問向暖:“姐姐,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麼逼我?我被嘉遠解約,還要支付三百萬違約金,你,你怎麼還能追到家裡咄咄逼人呢?想逼死我嗎?”
向德聽了這話,擰眉問道:“三百萬違約金?怎麼回事?”
他光接到律師函,還不知道違約金的事,別說三百萬,三十萬他都拿不出來。
向晴縮著脖子嘀咕:“就,說我違約……”
她聲音弱下去,強行岔開話題:“爸,我想明白了,你花那麼多錢培養我做服裝設計師,我不能不給你回報啊。”
向德也不同意向晴做網紅,隻不過三百萬違約金是個問題。
想著向暖已經嫁入豪門,他大手一揮道:“暖暖,你結婚不請爸媽去,我們就不挑理了。不過彩禮錢該拿回來吧,這麼多年你也沒為這個家做什麼貢獻,是時候表示表示了。”
向晴連連點頭。
嘉遠是向暖的婆家,三百萬自然可以通融。
向暖嘖了一聲,“還有臉提彩禮?當初把我賣到沈家,拿了一千萬周轉金。怎麼,揮霍完了?還是說,盤算著再把我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