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寒溫下意識搖頭。
她還懷著孕。
女醫生包紮好胳膊的傷口,手心裡的傷稍重些,有玻璃碎渣要處理。
向暖疼醒了,擰著眉頭額頭冷汗涔涔,哼哼唧唧似哭非哭。
衛寒溫心裡揪疼,一手蓋住她的眼睛,另一手握住她完好的手,放在唇邊落下一吻。
“小暖乖,一會就不疼了,待會給你買糖吃好不好?”
衛寒溫感受著手心裡的一片濡濕,心底刺痛的坐立不安。
女醫生看了衛寒溫一眼,心想這對夫妻感情真不錯。
想著自家那位她哪怕摔斷胳膊都眼皮不抬,她心裡格外發酸,歎氣安慰:“沒關係,小傷。”
衛寒溫細致地吻著她手背,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啞聲低喃:“她怕血,也怕疼。”
女醫生滿臉姨母笑,加快速度包紮,安排向暖住院。
向暖安靜睡下,衛寒溫伸手攏好她額角碎發,打來溫水給她擦臉擦手。
她愛乾淨,不喜歡血腥味。
折騰下來已經淩晨三點,衛寒溫退出病房,眼底泛著紅血絲,周身籠著寒霜。
他囑咐護士照看著點向暖,在醫院外麵跟莫南碰麵。
“衛總,人消失的徹底,監控提前被斷了線路,是有備而來。”
陰翳中衛寒溫臉色更加沉鬱。
莫南也知這下是觸到衛寒溫的逆鱗了。
而陳月蓉那邊也不依不饒地打電話控訴。
“寒溫,我不管你跟那賤婦什麼關係,她一定要離開沈家。再不走,知年就沒命了!你也看到了,床上動了刀子。說什麼一年內不會繼承股權,還讓人擬定協議,可現在協議還沒生效。我猜她沒安好心,特意離開讓她放低警惕,果然她就迫不及待下手,拿著股份好逍遙法外!”
衛寒溫鎖著劍眉反駁:“動刀的另有其人,她受傷了。”
“哼,她是殺人不成就用苦肉計。寒溫,你別被她給騙了!”
“她在沈家待了一年,要想動手,機會多得是。”衛寒溫從容不迫反擊,“我不想再聽到乾媽懷疑她要對阿年動手,這事我會處理。”
掛了電話,他眸色陰鬱地凝望著漫漫黑夜,心一點點撕裂。
她最後一句話還是關心沈知年是否受傷,又怎麼會去害他呢?
可行刺之人趕著這檔口對沈知年下手,是衝著他來,還是跟向暖繼承股權掛鉤?
不管怎麼說,今天過後,他必須跟向暖保持距離。
這是對她最好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