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寒溫一路超速趕到醫院,眸底一片寒霜。
衛清歌的話,若在以往,他不會記在心上。
可如今向暖要去打胎,他想到之前向暖哀求他時說,那天在悅蘭亭陪他的人是她。
思及種種,或許,還有一種可能。
她當時在衛家人手裡沒有遭到迫害,而留下落紅的那人,是她……
衛寒溫的心狂跳不止,一個甩尾將車停在醫院門口。
他邁步衝進醫院,帶著勢不可擋的殺氣。
……
病房裡,尚北唉聲歎氣:“暖寶寶,你真不要這孩子了?”
向暖心如止水。
從向死而生的那一刻起,她就決心要拿掉不該屬於她的孩子。
今天是因為衛寒溫二話不說又往她身上潑臟水。
他習以為常。
她卻受夠了。
拿掉這個孩子,她和他之間,再無瓜葛。
“暖寶寶!”
“北姐,這個孩子不該留在這世上。”向暖聲音沉沉,沒有生機。
醫生忍不住歎氣:“什麼該不該,孩子是無辜的,你打掉孩子,問過孩子的意見嗎?既然不想要,當初為什麼要種上?哎,現在的年輕人啊,一個個都不負責,有了就打,等以後再想要的時候,可能就要不上了,到時候看你怎麼哭!”
尚北嚇得不輕,“暖寶寶,你知道的,我不想結婚,但想要孩子。你流了產,以後要是不能生育……”
“北姐!”向暖低喝一聲,“我婆婆,衛寒溫,誰能容下這個孩子。我老公是植物人,我大著肚子的時候,怎麼解釋?”
尚北悶悶地垂下頭。
醫生仔細一琢磨向暖的話,目光充滿鄙夷。
原來是出軌有了孩子,怪不得急著打胎。
哎,世風日下啊。
醫生不再勸,按規矩最後詢問:“自願打胎?”
向暖毫不猶豫點頭:“是。”
她沒有一絲一毫的眷戀和猶豫,心硬如鐵。
終於嘗到了做冷心冷肺人的滋味,比被人冷漠對待好多了。
以後她還是要心硬的啊。
向暖跟醫生進手術室,沉默地躺在手術台上。
手術室的門被人一腳踢開。
衛寒溫瘋了似得,把向暖扯下手術台。
尚北跟進來,將向暖護在身後,“彆動她!”
她和向暖認識五年了,向暖救過她的命,她發誓這輩子都要好好保護這個值得被愛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