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遲疑了一下，試探鬆口。
衛寒溫也守信放她下地，牽著她上車。
向暖折騰累了，耷拉著眼皮問他：“你到底想乾嘛？”
大不了今天不打胎，明天再來唄。
她就不信衛寒溫能把她拴在褲腰上，時時刻刻盯著她。
再不濟，她對自己狠一點，摔一跤興許不用手術孩子就掉了。
衛寒溫不說話，向暖便依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胳膊小心翼翼放在身上，動一下都得吸口冷氣。
衛寒溫拿了毯子給她蓋上。
雖溫目視前方，餘光卻儘數落在她身上。
她剛才的惱怒印證了他的猜測，隻不過她嘴硬不肯承認罷了。
無妨，他有的是法子撬開她的嘴。
這世上沒人會比他更了解她。
向暖也這麼想，論了解，她對他是最，沒有人會更。
所以她也在想，衛寒溫反常地不讓她打胎，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查到監控了？
可如果他有鐵證，不會拐彎抹角。
難道是她昨天求饒的話，讓他猜測和她有過關係。
那不代表孩子就是他的呀！
向暖心中立下決斷。
平穩行駛的車子突然被別了一下，向暖身體失控向車門撞過去。
她心下一驚，下意識抱住受傷的胳膊，可身體已經不受控。
千鈞一發之際，她跌入溫軟懷抱，胳膊被那人固定在身上，沒有扯動。
衛寒溫一手撐門，一手抱住她，擰眉怒斥：“急著投胎？”
司機大氣也不敢喘，平穩開車。
向暖推搡著他緊實的胸口。
衛寒溫鬆一口氣。
隻要她不受傷就好。
到了市郊養老院，衛寒溫帶向暖去見她外婆。
向暖斟酌怎麼開口，才能讓衛寒溫相信孩子不是他的。
正想著，她突然聽到一聲“暖丫頭”。
她倏地抬頭，一眼看到坐在長椅上的白發老人。
“外婆……”
向暖心中一喜，衝過去抱住外婆的腰，吸吸發酸的鼻子。
好想外婆，好想好想。
明秀蘭眼含笑意，攏著向暖的長發，溫婉笑道：“小丫頭，還是這麼愛撒嬌。”
向暖破涕為笑，高興地把鼻涕蹭在外婆腿上，還鼓起嘴巴以示無辜。
衛寒溫看著祖孫二人其樂融融地相擁，心底也暖洋洋的。
不過他帶她來這裡，有他的目的。
“外婆，小暖懷孕了，特意來告訴您這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