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喜笑顏開,按尚北給的電話打過去,表明身份。
秦家人卻問了個讓她無地自容的問題。
“明家服飾沒知名度,沒代表作,一事無成,一屁股債,就算攀上秦家這條大船,又能走多遠?”
向暖聽了男人字字珠璣的話,儘快組織語言:“明家服飾並非一無是處……”
“嘟嘟……”
不等說完,電話就掛了。
衛寒溫瞧著小女人一聲不響要走,眸底冷如寒霜。聽到她打電話,眉頭這才放鬆。
他不願意看向暖出去應付酒局,所以讓莫南給秦家遞暗示。
如此她就不用把自己喝得爛醉如泥,連被他拐回家都不知道。
一點防備心都沒有,蠢死了!
衛寒溫走過去牽起她的手腕帶到餐桌旁,將人摁在椅子上。
“先吃飯。”
碰了壁的向暖,這會眼睛發澀,咬牙低喃:“昨晚多謝大哥把我帶回來,不打擾了,我還有事。”
不想讓他看到她一事無成又失魂落魄的樣子,他會想方設法地調笑她白費力氣,還不如老老實實留在沈家做個乖巧懂事的金絲雀。
是啊,這就是他畢生所願。
向暖咬了咬唇,起身離開。
衛寒溫伸手攔住她,聲音沉了三分:“為了秦家就不吃不喝?行啊,去跟秦家人說,你茶不思飯不想,看他們會不會同情你!”
真搞不明白她想什麼呢,肚子裡有孩子,又喝酒又不按時吃飯,到底有沒有考慮孩子?
向暖身形一頓,擰眉反問:“是你找了秦家?”
她還想呢,秦家昨兒將她拒之門外,今天怎麼還會給她一口氣喘。
怪不得秦家說話陰陽怪氣的,隻怕覺得她攀附上衛寒溫這棵大樹,還用來找秦家幫忙?
如此秦家更不會把她放在眼裡。
不過秦家說得也對,明家服飾沒名氣,也沒有實力,現在去攀附秦家是癡人說夢。
名氣啊,名氣。
她想到嘉遠經紀人說過,黑紅也是紅。
就怕連黑都沒得黑啊。
衛寒溫冷冷地看著疏離他的小女人,嗤笑問道:“你哪裡值得我去找秦家求情?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弟妹。”
向暖咬著下唇昂起頭看他。
他在說反話,可憑什麼他就能隨意擺布她,又高高在上地嘲弄她付出的努力?
就因為他半路成為衛家繼承人?
別忘了她肚子裡還有他的孩子,想毀他也不是太難。
更何況他就要結婚了。
向暖後退兩步,冷笑低喃:“是啊,我隻是個懷了野種的蕩/婦,昨晚就該把我扔在路邊自生自滅,省得臟了您的家。”
她轉身離開,心頭刺痛得快要站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