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襯身,完美貼合他的身材。
好像這穿上衣服又是那冷麵而紳士的偽君子,再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心中的齷齪。
“該發泄的也發泄了,該做的也做了,現在我們算清了嗎?”宋黎夏撚著褶皺的床單。
手指掐得發白。
顧笙皓皺了皺眉頭。
轉過麵來死盯著眼前人。
“嗬,你說這話要不要臉?是誰死皮賴臉要在老爺子麵前演戲?是誰費儘心思要嫁給我的?現在隻不過是讓你履行下該履行的義務,你又立什麼牌坊!”
怒火燒心,他已經辯不清楚為何對她懷有那麼大的怒意。
手機在褲包裡響起。
顧笙皓才不得已從包中掏出手機,簡單收斂下自己失控地情緒。
接起電話的那一刻,卻是柳心吟的聲音。
顧笙皓的心驀然一緊!
“笙皓救我,阿姨要殺我!阿姨要殺我!”還沒等他問清楚這其中的情況,卻隻聽見一聲慘叫,和重烈的撞擊聲!
“心吟!心吟!”本坐在床沿的男人猛然站起身子。
那擔心的勁兒,旁人是看得分明。
而則電話那邊此後便隻有一陣盲音,柳心吟的聲音已然沒有。
“宋黎夏!這又是你使的什麼手段!”這說話間顧笙皓一個巴掌便甩到了她的臉上。
宋黎夏本就虛弱,經此折騰就連還手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了。
隻能任那一掌火辣直直地烙在了臉上!
鑽心的疼……
“我就說,我就說你怎麼可能突然而然地同意離婚,原來是懷著這麼惡毒的心思!”不知道這莫名其妙的鍋到底是怎麼落到她頭上的。
宋黎夏懶得和他解釋,也懶得理睬。
但凡是關聯柳心吟的事情,他便順理成章的認為,她宋黎夏就必然扯不開乾係!
此時的她本就是一個大限將至的人,又何苦去在意這些噓頭呢?
“我告訴你,倘若心吟有丁點的傷害我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候新賬舊賬,我並起來和你一起算!”顧笙皓摔門而去。
唯獨留下那一席話在房間裡飄散。
久久頓在宋黎夏的心口,始終難以散去。
新賬舊賬?是啊,顧笙皓孩子掉了,身子虛弱,而此時她在他眼裡就是一個連流產後的弱女子都不放過的惡魔!
可是,可是明明她比誰人都清楚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但一想到與此同時的她不過是個瀕臨死亡的絕望之人,便無端端地多了很多淒楚出來。
宋黎夏步下床,將衣服穿好。
強忍著頭疼欲裂,還沒走兩步,這胃裡就一陣陣地翻攪起來。
實在隱忍不住,隻能捂著胃走到洗手池。
“嘔……”宋黎夏兩隻白手死死地撐著洗手盆,狂吐不止。
此時此刻,她才算能體會到什麼叫身子是一個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