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麵上是一家其樂融融,是兄妹情深,這背地裡,男人更懂男人,身為異父異母兄長的宋澤良,其實一直以來都喜歡著宋黎夏。
“我是她哥哥!”一字一句,是那麼地鏗鏘有力。
宋澤良堅定的目光緊盯著眼前的男人。
他對他恨到了極點!
卻是始終想不明白,這傻妹妹到底喜歡他什麼!
這麼多年要還的早該還了,怎需忍受這般禽獸的折磨!
“哥哥?你真的這麼覺得的?”顧笙皓嘴角洋溢的弧度變得愈發傲嬌。
他以同樣的眼神回敬,卻讓宋澤良微微皺眉。
“你那肮臟齷齪的心思,就趕緊收收吧,彆以為我不知道!”顧笙皓是有他的把柄的,他不怕。
顧笙皓步步逼近。
湊到其耳邊,一句句慢吐。
“請你想明白,現在在法律意義上我和宋黎夏還是夫妻的關係,我們怎麼樣,隻要我不做任何的反應,我不簽那離婚協議,你也不能奈我何。”
“你……”宋澤良揚起的巴掌此時頓在空中顯得極其尷尬。
“不離婚可以,我們之後自然會起訴你,但是我一定要將黎夏帶走!”
“不,可,能,宋黎夏是我的妻子,你可沒有任何的權力將她帶走。”
“妻子?”宋澤良甚是覺得這兩個字是多麼的可笑。
在他外頭包養彆的女人的時候,在他痛下殺手要她性命的時候,在他此時此刻站在黎夏病房外的時候,他都沒想起來妻子二字。
倒是現在,想起來,這是他的妻子了?
“對,怎麼,你有問題?沒有問題的話,彆耽誤我的時間了。”顧笙皓不著好眼地從其身上將眼神收了回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情人,也就是柳心吟,她現在也在這個醫院吧。”宋澤良提起這麼一嘴,一下子的功夫就讓顧笙皓整個細胞打了激靈!
“你要做什麼?”冷然回眸,他的底氣瞬間消逝了不少。
“不做什麼,隻是我覺得,你已經有柳心吟了,何必揪著黎夏不放?”
“哼。”顧笙皓還以為他能掀起多大的浪來。
沒想到就為了說這個。
鼻息之下不禁冷嗤一氣。
眼看顧笙皓要走,宋澤良捏緊拳頭,手心得沁出了細汗。
“站住!”
“又怎麼了?”顧笙皓不耐煩地轉過身來。
眼中都是一股不耐。
“黎夏一直不讓我和你說的,但是現在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宋澤良瞥眼看了下玻璃窗中的宋黎夏。
宋黎夏已經聽見了他的話,也大概能預想到他之後要說什麼。
心頭上的那根弦,那根永生永世她都不想點破的那根弦。
一時間顫抖起來。
她不想臨走之時還留給他一個矯情的名頭。
不稀得他的可憐,也不奢望他的同情!
她從來都是站在製高點的強者,不希望成為他眼中的可憐蟲!
這就是她不願意告訴他的緣由!
“哥,不要……”宋黎夏費儘了全身的力氣,也隻能微微偏動腦袋。
示意他不要說!
可是她攔不住!
“黎夏得了腦癌晚期,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