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酒過三巡,雖然人已迷糊。
可是此時此刻的他卻比任何人都要清醒。
按道理說來,這幾年卻是是他劈腿在先,拋妻在先,他自己做過的錯事,怎麼放到彆人身上,放到宋黎夏的身上就變得這麼不可原諒。
他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著自己,他不愛宋黎夏,他恨宋黎夏。
可一遍又一遍地麻痹背後,他卻又無數次地醒轉。
發現她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的五臟六腑,他的神經全絡。
他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病了?
顧笙皓遲疑地步下床來,眼神渙散,不知凝視著什麼地方。
可下一秒,他又像神魂回體似的,眸光炯炯,忿氣滿怨。
“嗬,真是賤人立牌坊橫豎都是賤!你以為你這樣說,你就能脫得一乾二淨了是嗎?宋黎夏我告訴你,當時是你舔著臉要嫁給我的,既然是你自己選的道路,你就算是爬著跪著,哪怕渾身是血,哪怕遍體鱗傷你都得給我走完!”
“嫁到我顧家自然要遵守我顧家的規矩,你現在做這麼惡心的事情,自然是要為自己買單的……”
一通話放出來後。
顧笙皓便離開了她的病房。
此時空涼寂寞的氛圍下,隻留下了顧笙皓臨走時那一抹可怕的笑意。
宋黎夏心中悸痛,撫著肚子是那樣地害怕……
她不知道他所謂的買單到底是什麼樣子,她也不知道他之後又會做什麼瘋狂地舉動。
但是一想到他的模樣,一想到他在彆院裡對自己的殘忍,她就後怕。
後怕到後背發涼後怕到手腳冰涼!
“寶寶,媽媽該怎麼辦……”
晚風不是柔和的,卻是卷著雨滴和悶雷落進窗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