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坐起來,讓自己說話更有氣勢些。
隻是剛剛起身,才發現自己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力氣。
秦安時倒是好心地扶了她一把,“你淋了雨,發了燒,我幫你叫了家庭醫生,醫生說你至少要兩天才能痊愈。”
他本來就是在解釋,但是落在何歡的耳朵裡,卻變成了一種炫耀。
她淋雨發燒是因為什麼,他就沒有一點兒數嗎?
他叫家庭醫生不是應該的嗎?在這兒特別說明是什麼意思?
難道還指望她對他進行三叩六拜,感恩戴德?
何歡被氣的差點兒一口氣沒有喘上來。
“你不是說我給謝知遠拍一個月的照片就能走嗎?”她捂住自己的胸口,試圖讓自己冷靜地和對麵的人說話。
他是個男人,她打不過,打不過……
“我說過嗎?”秦安時把她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
望著她錯愕的臉,彎了彎眉眼,“即便我說過,那我也反悔了。”
何歡瞪大眼睛,萬萬沒有想到,人還能如此不要臉。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他是個男人,她打不過,打不過……個屁!
今天不是秦安時死,就是秦安時亡。
“秦安時,你是不是有病,我都說帶著我兒子滾的遠遠的了,你還主動把你口中的隱患留在身邊,是演戲把腦子演沒了嗎?”
何歡擼起袖子,要不是現在身體不允許,她怎麼說都要和秦安時打上一架。
然後再找一個無良記者好好說道說道這個人不要臉的事跡。
眼看著何歡額角青筋暴起,口不擇言,秦安時也不生氣,隻優哉遊哉地反問:“誰說那是你兒子了?”
說著,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色戶口本遞給了何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