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見他,他總能將她的自尊徹底撕碎、狠狠踩在腳下。
怔愣了好一會兒,她才轉身去了洗手間,轉身那瞬才發現,淚水不知何時已打濕臉龐。
她素來堅強,很少流淚。
嘲諷的是,上一次落淚是在什麼時候,她竟然已經記不清了。
唯一肯定的是,還是與他有關……
這兩年來,她與唐季風的交集少之又少,偶爾在公眾場合碰麵,也都互相陌生的像是不認識一樣。
甚至連初次見麵的人都不如。
有時弟弟沈小宇都看不下去了,問她何必要苦苦維持著這一場名存實亡的婚姻?
她隻能苦澀的笑笑,抿唇不語。
她這麼做,還不是為了維護他這個弟弟。奶奶曾經叮囑過她,誓死也要為沈小宇守護他們沈家的產業。
她是那麼用心遵守這個諾言,以至於兩年前與唐氏那場幾乎毫無勝算率的官司,竟然在她的力挽狂瀾下,大獲全勝。
官司剛開場,她就出其不意的放出沈心悅拿著沈小宇生命安全威脅她的語音,瞬間博得了法官的同情。
接著,她又趁熱打鐵,放出更多的惡毒音頻,這樣一來,想讓法官不傾向於她都難。
唐季風始終覺得這中間肯定是她在搗鬼,甚至覺得這是她製造出來的偽證、對她鄙夷至極。
隻有她最清楚,那個漆黑陰森的夜晚,當父親和沈心悅將沈小宇綁架時,她是如何狠心向自己承諾,不徹底鏟除對方誓不罷休。
於是就有了之後的事:她設計爬上唐季風的床,讓沈心悅誤以為她和唐季風有什麼曖昧不清的關係,迫使兩人陷入無儘的爭吵,乃至分手。
她精心設計的目的,就是讓沈心悅親手毀掉唐季風這座大靠山。
她成功了,唐季風卻因此對她深惡痛覺。
“嗬,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