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想和沈初七寒暄兩句的唐靳言一時語塞,劍眉一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若無其事的說。
“這件事情其實就是唐季風所為,白莎莎不過是他的棋子罷了,送白莎莎出國不過是因為她觸及了唐季風的底線。”
唐靳言的語氣聽上去很平緩,可是裡麵包含著的冷意卻是顯而易見的。隻要一提起那個人,自己就很不開心。
“底線?你什麼意思?”
沈初七很是疑惑的開口問道,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唐季風唯一的底線大概就是沈心悅吧?可是白莎莎應該是不認識沈心悅的才對啊。
唐靳言隻是嘴角含笑,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沈初七已經有些不太耐煩,臉色也不太好看。
“唐靳言,白莎莎的事,你不願意告訴我就算了,但請不要把我當做你和唐季風博弈的籌碼!我沒有心情參與你們之間的爭鬥!你也不要以為我在唐季風心裡有多重要。”
頓了頓,沈初七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繼續說道,“我和唐季風的關係,大概隻是我的名字存在於他的戶口本之上,我奉勸你一句,想對付唐季風,不要妄想從我這裡找突破口。”
畢竟我和他,向來都隻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而已,隻不過是被一紙契約捆綁在一起的兩個人罷了!甚至,他親口告訴自己,自己不過就是他用來泄~欲的工具而已。
後麵的話,沈初七並沒有說出來。
或是察覺到沈初七語氣之中極力隱藏的悲傷,唐靳言一改之前的態度,一臉認真的開口說道。
“唐季風處理白莎莎的原因就是因為她想要對付你!”
上一句沈初七聽到時心中騰起一股喜悅,但唐靳言的下一句話卻將沈初七心中剛剛升起的喜悅殘忍的扼殺在搖籃之中。
“唐季風的占有欲太強,隻要是被他認定為是自己的東西,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惦記!而白莎莎卻想動你,這就是他將白莎莎遣送出國的原因。”
沈初七聽出了唐靳言話語之中隱藏的深意,他不過就是在變相的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去幻想唐季風做這些事情是因為在乎她這個人。
沈初七有些自嘲,“我知道,因為我是他法律上的妻子。”
聽到沈初七這麼說,唐靳言的眼底深處一閃而過一抹心疼,快到連他自己都還沒來得及發現。
隨後,他看著自己麵前那個嬌小的身影,“看你這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想必是已經相信了我說的話吧?”
這麼多年了,難道還沒有認清這個現實嗎?
沈初七有些失神,“有什麼不相信的呢?身為一個資深的律師,我看到的東西其實遠比你多……”
“沒想到嫂子這麼看得開?還真是難得。”
沈初七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整張臉顯得有些憔悴,惹人憐愛。
有什麼看不開的呢,唐季風已經給了她漫長的時間去習慣,習慣被深愛的人討厭的感覺。
“不過你今天叫我出來不隻是為了告訴我白莎莎的事吧!”
“嫂子果然冰雪聰明,我就喜歡跟嫂子你這樣聰明的人做朋友。”
唐靳言嘴角的笑容愈來愈大,在陽光的照耀之下,竟顯得有些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