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風已經在心裡盤算著要怎麼說服廖總了。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到了辦公室，一坐下來，電腦就響起了視頻連接的聲音。
唐季風移動鼠標，點擊了一下“確定”。
正在國外出差的唐靳言趁著休息時間給唐季風打了個視頻電話。
“和廖總的合作成功不成功？”
唐靳言第一句話就讓空氣凝固了一下。
唐季風用手撐著太陽穴靠在椅子的把手上，輕輕地搖了搖頭。
“結果不是很理想，因為不可抗力的因素，會議我遲到了。”
唐季風的後半句話，讓唐靳言很不可思議地俯身湊到了屏幕前麵。
“原因竟然是這個？”
唐季風很是無奈地點點頭。
“總之，如果我這邊實在是沒有辦法挽回，那你那邊可得好好把握了，必須要拿著一份簽好名字的合同回來，不然，你就不用買回程的機票了。”
唐季風半開玩笑的語氣倒是讓氣氛輕鬆了不少。
“你說他不和我們合作，還能和誰合作？放眼整個S市，不是我吹牛，還真就是和我們合作是最有可塑性的。”
唐靳言激動地抖動著雙手，擺出了演講家的姿勢。
“這個也不是我們說了就算，還要看他的想法，雖然剛剛也是我第一次和他接觸，但是我已經看的出來，他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你從他的臉上是看不出什麼的。”
唐季風回想起剛剛開會時，廖總的表情至始至終都是一個樣，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說的時候到底是可行還是不可行。
“這條大魚實在是不好處理，好不容易撈住了，卻分分鐘有可能因為太大隻了，漁網會支撐不住。”
“行吧，我會儘力和廖總商談磨合的，你就安心地顧好你那邊吧。”
唐靳言點了點頭，比了個OK的手勢。
掛了電話之後，唐季風就在辦公室裡呆坐到了晚上。
一直到淩晨一點，廖總那邊都還是什麼回應都沒有。
唐季風很是疲憊地關上了電腦，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翌日。
昨天已經被春雨洗禮過的S市，今天的空氣格外的清新。
唐季風一到辦公室，卻從助理小楊那裡聽到了不太愉悅的消息。
“唐總，剛剛才收到消息，沈慶利成功和廖總簽訂了那份合同。”
唐季風很是驚訝地看著小楊。
“沈慶利？哼，我是怎麼也沒想到廖總最後竟然是選擇了那個老狐狸。”
唐季風氣得牙癢癢地咬住了嘴唇。
“我是收到消息，說昨天廖總剛從我們公司離開沒多久，就和沈慶利出現在酒店的大堂裡有說有笑地聊著天，好像兩個人早就認識了。”
小楊的話更是讓唐季風覺得一頭霧水。
“不是讓你盯著沈慶利的嗎？怎麼他還有這層關係都不清楚？”
“這個，我之前查到的資料上麵，並沒有看到廖總的名字……”
小楊本來還想解釋下去的，但是唐季風打斷了他的話。
“算了，從現在起一定要徹查沈慶利這個人，還有，那個唐可欣，你也多幫我注意一下。”
小楊重重地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