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風掛了電話,又打了一遍。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唐季風的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
唐老夫人發現了唐季風的不對勁,默默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唐季風正準備再次撥通沈初七的手機,就看到於美雅打了電話過來。
“喂,美雅,七七的電話怎麼沒人接啊?”
唐季風邊說,邊看到唐靳言朝他這邊跑了過來。
“表哥啊,七七被綁走啦!我剛剛換好衣服出來,聽到有個店員很驚恐地跟我說有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把七七硬拖上車走了。”
“你說什麼?那你報警沒?”
唐季風嚇得臉色都有些發青了。
站在一旁還不知道情況的唐老夫人和唐靳言,看到他的表情更是在一旁乾著急。
“報了報了!可是現在要怎麼辦啊?就等著警嚓來嗎?”
唐季風聽到電話那頭的於美雅都驚慌的開始跺腳了。
“行,那我先掛了,你自己好好照顧好自己。”
電話一掛,唐季風就朝車子的方向跑去。
把站在一旁乾著急的唐老夫人和唐靳言晾在了婚禮現場。
“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啊?好歹也先跟我們說一聲啊,這樣子讓我們在這裡乾著急也很煎熬好嗎!”
說著,唐靳言就掏出了手機,撥通了於美雅的電話。
沈初七被沈父硬拖著上了車,一路上,沈父和沈初七都沒有說一句話。
漸漸地,沈初七透過車窗看到了一個個豎立在不遠處的墓碑。
“你帶我來這裡乾什麼?”
沈初七有些慌張地緊緊抓著車把手。
沈父還是保持著沉默,怒目而視地盯著前方。
終於,車子在一塊空地上停了下來。
“下車!”
沈父粗魯地拽著沈初七的手臂下了車。
沈初七被沈父弄得皺著眉強忍著疼痛,跟著他跌跌撞撞地走進了墓地裡。
沈父拖著她在一個墓碑前停了下來。
沈初七忍著痛,定睛看了看墓碑上的名字——謝婉華。
“你帶我來這裡乾什麼!你瘋了嗎?”
沈初七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站在墓碑林立的斜坡上,很是引人注目。
“婉華,我來看你了。”
沈父的眼眶一下子就泛紅了。
沈初七趁機想要拚命甩開沈父抓著她的手,但是沈父卻絲毫沒有鬆懈。
“沈慶利!你要耍瘋就自己耍,彆拖著我下水!”
沈初七的眼眶已經因為疼痛而濕潤了。
“婉華,你知道我帶著誰一起來看你了嗎?”
說著,沈父就奮力一拽,把沈初七拽得跌在了謝婉華墓碑的前麵。
“她叫沈初七,是鄒金晶的女兒。當年就是她媽媽的家族硬生生地把我們倆拆散了。”
沈初七一臉嫌棄地看著沈父,手還在不停地使勁扒開他的手。
“你知道嗎?自從你走了之後,我和悅悅兩個人過的有多麼痛苦,我不僅要承受著你離開了的事實,還要天天麵對著這礙眼的姐弟倆。”
說著,沈父惡狠狠地蹬著沈初七,那雙通紅的眼睛顯得沈父的表情更加猙獰了。
沈初七被沈父的神情嚇到了,眼淚立馬啪嗒掉了下來。
“婉華,其實我一直都想告訴你,至始至終,我愛的那個人都是你,一直都是你,而我唯一承認的兒女,從來都隻有悅悅一個。”
沈父的眼淚也不經意地掉了下來。
“你知道嗎?我和婉華在大學時就已經是很恩愛的情侶了,就是因為你母親的出現,就因為她個人的意願喜好,就這樣硬生生地拆散了我們倆!你知不知道你母親有多麼的自私!”
沈父已經用幾近怒吼的聲音衝沈初七喊道。
沈初七隻是流著淚,一聲不吭地看著沈父,但是手卻還在不停地想要扒開沈父抓著她的手。
“至於你們姐弟倆,我從來就沒有把你們當做我的兒女,你們的存在,在我眼裡就隻能用兩個字形容——可恥!”
沈初七根本就沒有把沈父的話聽進去,她一心隻想把她的手從沈父的手中抽出來。
突然,沈父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水果刀,那鋥亮的刀麵把陽光反射到了沈初七的臉上,沈初七被這刺眼的光束閃的眯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