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夜的眼神很不敢置信,我知道我在說什麼,卻並不想改變。
住在柒夜的會所,意味著我從此以後將會上夜班。
雖然會所並不做情色交易,但是晚上的客人比較玩的開,陪酒什麼的隻是最基本的東西。
彆說柒夜,時間退回幾個月,我都不會相信我能說出這樣的話。作為喻家二小姐,竟然要去娛樂會所上夜班,這有多諷刺?
是閻以琛逼我的,我要讓他後悔。
“你真的……”
“柒夜,拜托你安排了。”我望著柒夜,清晰的看到對方眼神中的悲傷。我想,我再次傷害了他。
柒夜不會拒絕我的請求,如同我們交往的時候一樣,他總是溫柔而貼心。
我一下子改到夜班,晚上的時候就住在會所,白天也不會離開會所。閻以琛大概想不到我會退房,有半個月的時間都沒找上我,不過也或許隻是對方不想找,而不是找不到。
在柒夜的會所之中,我學到了很多東西,除了因為身孕避諱抽煙喝酒之外,在眾多男人之間周旋,對我來說並不困難。
我開始化濃妝,把自己打扮得妖豔而勾人,我想很多人都不會相信,我會是喻家二小姐。
清麗,純情,這樣的名詞漸漸離我遠去。
“惢惢,你快走吧,閻少來了。”新的經理被柒夜囑咐了特彆照顧我,自然也知道閻以琛和我的事情,見勢不好立刻來通知我。
我正坐在鏡子前塗抹口紅,輕輕抿了抿嘴唇將紅色暈染,又塗抹上淡紫色的眼影,黑色的洛麗塔衣裙帶著種致命的神秘感。
“是嗎?”半個月時間,我竟然已經能對這個名字無動於衷。我甚至有些感激閻以琛,感激他讓我變成這個樣子,再也不依賴任何男人。
男人,或許更應該成為女人手中的玩物。
“我去看看。”我回頭對著經理展顏一笑,看著他突然呆滯的神情,心情一下子大好,但心臟的某一處地方,卻依舊在隱隱作痛。
我進門的時候,閻以琛身邊正圍著兩個這段時間已經混熟的姐妹,令人覺得諷刺的是,那同樣是一對雙胞胎。
“閻少對雙胞胎情有獨鐘啊。”我走進去,轉身閉合房門,提著裙子緩緩走到對方身邊。
我不知道我是什麼表情,但是閻以琛的表情很難看,他似乎想不到我會變成這副模樣。
“你果然在這裡。”半晌,閻以琛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怎麼?最近生意很好?”
“承您吉言,我最近行情的確很好。”我沒有反駁,緩緩落座在閻以琛身邊。
“我好像沒有點你。”
閻以琛的聲音冷若冰霜,我卻在心中覺得可笑,我原來到底為什麼害怕這個男人?又為什麼會喜歡上他?他根本不值得。
“既然這樣,那我離開?”我的手指輕輕搭在桌子上,黑色的指甲油反射著通明燈火。
我聽見閻以琛的呼吸粗重了一些,突然覺得可笑,他是生氣了呢?還是動心了?
“你們兩個出去。”閻以琛示意那對姐妹花離開。
我沒有動作,等到兩人出去閉合房門,閻以琛突然一把扣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扯反手將我摁在沙發上。
“喻惢,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閻以琛語氣嘲諷:“我以為你最多是個賤人,但現在看來,我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