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勒著我的力道一鬆,我整個人跌在地上,跪在地上雙手撐地大口喘息著。
我還沒有喘過氣來,身子突然被人抱住,然後我便被摁在床上。
我狼狽的看著那個差點勒死我又在關鍵時刻放手的男人,突然間就沒了抵抗的念頭,閉合雙眸,予取予求。
正在我身上親吻的閻以琛也突然停住,我等了很久對方都沒有下一步動作,有些茫然的睜開眼睛。
“你是不是真以為我想上你?”閻以琛看到我睜眼,冷冷斥道。
我沒有說話,一時間還沒有回過神來。
“你這樣的爛貨,我才不會想上你。”閻以琛說完從我身上爬起來,穿好衣服推門出去。
我在床上發怔很久,這才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看著地上對方手上流出的鮮血,突然一陣心悸。
我不擔心他,我已經不喜歡他了。
我反複告訴自己,眼睛卻始終無法立刻那攤血跡,突然發瘋一樣衝進衛生間,拿出毛巾趴在地上用力擦拭起來。
閻以琛是個惡心的人,他才是惡心的人,沒有人會喜歡他的!
我一邊擦拭一邊在心中告誡自己,也不知道擦了多久,直到有人將我扶起來,我才發現地上已經沒有任何血跡了。
“安敏。”我看著安敏,似乎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突然用力抱緊了她。
安敏沒有說話,她隻是一下又一下拍打著我的後背,用這種方式安慰我。
“安敏,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出去了。”我哭著說道:“對不起。”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道歉,到底是因為對不起安敏,還是這次出去之後對不起我自己。
安敏沒有怪我,但我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
明明安敏是被閻以琛安排看著我的,我卻是真心將她當成朋友,或許……是太孤獨了。
閻以琛半個月沒有回家,我已經習慣對方一直不在家的日子,也沒有任何不適應。
隻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是不受控製的想到他。
我覺得我一定是太恨他了,才會一直想到他,不然還能是怎樣?
當我再次見到閻以琛的時候,對方剛從外地出差回來,風塵仆仆。
到家之後,閻以琛便進入浴室,在裡麵衝了個澡換身衣服,這才重新下樓。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強行讓自己不去看他,但他的腳步聲還是停在我身後。
“可欣進入我公司了,現在是我的秘書。”我聽見閻以琛在我身後說道。
為什麼和我說這個?耀武揚威嗎?
我覺得對方很沒必要,我本來就知道他們恩愛,現在一對奸夫淫婦在公司裡邊,簡直就是行走的兩個禽獸。
“你嫁過來的時候,我爸將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給你做聘禮。”閻以琛的聲音很冷淡:“過幾天我擬一份合同,你轉讓給可欣吧。”
我立刻站起身來,冷著臉拒絕:“我不。”
“你這麼貪戀那點股份?”閻以琛很不屑的看著我。
“我可以不貪戀,你隻要和我離婚,我可以還給你。”我之前都忘記自己還有閻氏集團股份,這下好了,用這點股份交換我的自由,我覺得很值。
“離婚?”閻以琛卻冷笑一聲,看著我的眼神十分冷漠:“你想得美。”
“那你就彆想拿到股份。”我不好過,自然也不會讓他們兩個好過。
“行,那你就抱著股份過一輩子吧。”閻以琛也沒有威逼,隻是隨口說道:“我會將自己的股份轉給可欣,百分之十。”
我攥緊拳頭,鼻子突然一酸。
百分之十,是閻以琛給我做聘禮的二倍,就這百分之五還是閻父做主給我的。
閻以琛是要用這個打我的臉嗎?他成功了。
我在他的眼中,始終不值一提。
今天他能夠向我索要股份,能夠轉讓給喻可欣股份,過幾天他就能夠帶著我姐登堂入室。
不……不對,他們早就已經登堂入室。
而我,毫無辦法。
我緊咬著下嘴唇,看著閻以琛眼中的戲謔,突然心神一鬆,也跟著笑道:“好啊,那我就抱著股份過一輩子。”
閻以琛這麼想看我的笑話,我怎麼可能給他看?
“過段時間,我就把股份送給彆人,白送給彆人!”我故意提高音量給他聽,“反正隻要不給你,我高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