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以琛麵露尷尬,看了看滿鍋特辣湯底,似乎是真的沒有考慮到。
也對,是我懷孕又不是我姐姐懷孕,閻以琛憑什麼要幫我記住什麼是禁忌?
“抱歉,我不知道。”我姐姐非常歉疚的和我道歉,說道:“我常聽人說酸兒辣女,我以為孕婦是可以吃辣的。”
“照你的說法,我現在應該吃酸的。”
“你要吃酸的嗎?我去給你買些山楂卷怎麼樣?”我姐姐立刻提議。
……山楂。
我看著喻可欣,非常懷疑對方是查過孕婦禁食什麼,這才會突然來帶我吃東西。
“就算你不知道我不能吃辣,我不能吃蟹肉你也不知道嗎?”我將碟子中的蟹肉扔到桌上,冷冷看著喻可欣。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姐姐倉皇失措,她扭頭看向閻以琛,似乎是希望得到他的安慰。
“喻惢,懷孕的不是可欣,她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閻以琛立刻幫我姐說話。
“你們自己吃吧,我回去。”我對這樣的飯局非常厭惡。
明明喻可欣那麼明顯的算計我,閻以琛卻像是眼瞎一樣,他真的什麼都看不出來嗎?
戀愛腦?閻以琛這是被我姐迷成白癡了吧!
我起身就要走回去,卻聽身後“啪”一聲響,閻以琛直接將筷子拍在桌子上。
“我忍你很久了!”閻以琛朝我大聲喝斥。
我一怔,扭頭就看到閻以琛臉上滿是慍色,我姐則是忍不住流出淚水,不停用手背擦著。
忍我很久?
閻以琛是在說笑話嗎?一直都是我在忍他們兩個。
他們都在我麵前秀起恩愛來了,這還叫忍我很久?難道我要捏著鼻子吃這次火鍋,然後活該將孩子流掉,最好我大出血死掉,這才比較順他們的心?
“你今天一直在找可欣的茬,你到底想乾什麼?”閻以琛呼吸粗重,冷道:“你以為我對你稍好一些,就真的會容忍你胡作非為?”
“我找茬?”我看著閻以琛,感覺這十分可笑,我胡作非為?
閻以琛腦子是有病吧!
“閻以琛,你眼瞎我不怪你,你和她好好吃飯,我回家。”我偏開視線看都不看他,我怕看到兩人恩愛會惡心的吐出來。
“惢惢,惢惢你彆這樣,是姐姐錯了!”我聽到我姐在身後帶著哭腔喊我。
然後就傳來閻以琛的怒喝:“你喊她做什麼?你有什麼錯?”
我腳步不停,迅速離開這個荒唐的地方,身後的吵鬨聲也漸漸遠去,直至完全消失。
是,我姐沒錯,錯的是我,我就應該被她害了才正確。
我看看一直跟著我的安敏,對方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什麼,隻是跟在我身邊。
但是,隻是這樣看著她,我受傷的心似乎就能得到一絲安慰。
無論如何,我身邊還是有人的。
“安敏,我們回去吧。”我有氣無力的說道,感覺自己疲憊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