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冷笑一聲,說道:“你彆自作多情,這不是我送你的,這是彆人送我的。”
“誰?”閻以琛的語氣冷下來。
“你管得著嗎?”我反問,滿臉挑釁。
閻以琛卻突然嗤笑一聲,說道:“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肯定是柒夜對不對?他還真是個多情種,難怪你會對他念念不忘。”
我臉色陰沉,卻又無法反駁。
“柒夜做這種事情討好你,你就真的收下來,還真是賤。”閻以琛嘲諷的搖搖頭,似乎對我這樣的表現十分不屑。
我咬牙,斥問:“好啊,你不喜歡,你扔出去啊!”
然後我就看到閻以琛的身子僵住,看著我的眼神愈發冰冷,我立刻挺直胸膛, 強勢的看著他。
“你明知道我無法扔出去。”閻以琛低垂下頭,眸子微斂讓我看不出他到底什麼情緒。
我呆呆望著他,被他的話弄得措手不及。
閻以琛不但記得滿天星,還對此有這麼大的觸動,那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算了,你愛留著就留著。”閻以琛諷刺了一句:“也不知道柒夜是討好你還是討好我,竟然拿這種花過來。”說完便大步走進浴室。
我默然看著對方離開,心中依舊還在震驚於對方之前的話。
你明知道我無法扔出去。
那句話是那樣清晰,那樣觸動我的心,我以為閻以琛已經完全忘記,但現在看來對方一直記得清清楚楚。
他對一簇滿天星都能這樣嗬護,卻唯獨對我冷漠對待,折磨我打擊我,沒有一絲溫情。
這算不算是一種諷刺?我當初和他一起曆經磨難的時候,到底做錯了什麼得罪他?
閻以琛出來之後便上床睡覺,對方沒有要和我發生關係的意思,似乎隻是將這裡當做純粹的住處。
我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思考著今天發生的事情,有些事情無論如何我都想不懂。
比如閻以琛對我的冷漠,再比如閻以琛對滿天星的嗬護。
我也不知道沉思多久,肚子突然一痛,立刻有些不適應的坐起身來。
孩子已經快八個月了,偶爾會在肚子裡麵踢我,一般這種時候即將為人母的肯定會非常興奮和孩子父親分享,但我卻沒有能分享喜悅的人。
他的父親,可是心心念念想要除掉他,不想承認他這個可憐孩子。
我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肚皮,我的孩子真可憐。
閻以琛似乎是被我坐起來的動作驚醒,一雙墨色的眸子正眼神不善的看著我,似乎有種想一把將我扯回床上的衝動。
我有些心虛,卻還是小聲說道:“孩子踢我,我有些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