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知道失言,卻也沒打算妥協,繼續說道:“我不準你們有孩子!”
“無理取鬨!”閻以琛冷哼一聲,語氣不善。
“怎麼我就無理取鬨了?你本來就不喜歡修遠,若是再有孩子,你是不是就打算扔掉修遠?”我質問閻以琛,為了孩子我必須爭取。
我其實也並沒有要讓他不和喻可欣有孩子,我隻是希望對方給出一個保證,比如修遠永遠都是他的孩子。
但是,出乎我的意料,閻以琛對於這件事情的反彈非常大,竟然憤怒說道:“這樣說,那個野種要是死了你就不鬨了?”
我一怔,繼而大怒,站起來一杯咖啡潑在閻以琛臉上。
這一下之後,不管是我還是閻以琛都愣住。
我怎麼了?
我明明是想和閻以琛好好談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
情緒控製都控製不住,隻要閻以琛說出那樣的話,我就根本無法保持鎮定。
閻以琛伸手抹把臉上淚水,突然揚手狠狠給了我一巴掌。
我被抽的跌坐回椅子上,整個腦袋嗡嗡作響,心中說不出是失望還是痛苦。
“行啊,既然你不識好歹,我也沒有必要遷就你。”閻以琛語氣滿滿都是嘲諷:“虧我之前還可憐你,你根本不值得可憐。”
閻以琛說完便走,我等他離開很久才回過神來,在周圍客人的灼灼目光中狼狽而逃。
一邊朝外跑,我一邊忍不住哭起來。
不識好歹?可憐?
我也不需要他的可憐,為什麼他對我姐的照顧就是愛,對我的照顧就是可憐?
如果真的可憐我,那就和我離婚啊,為什麼對方一直都不肯和我離婚?
我哭著跑出去,突然就被人一把抱住,我整個人正在失神之中,根本沒有在意現在是什麼情況。
“喻小姐,喻小姐你還好嗎?”是安敏的聲音。
我搖搖頭,有些跌跌撞撞還想離開,但是安敏卻再次攔住我。
“喻小姐,我們回去好不好?我們回家好不好?”安敏的聲音也哽咽起來。
哭什麼呢?安敏你跟著哭什麼呢?
我抱著安敏哭出聲來,卻根本無法回答對方的話,這種事情我一個人傷心就好,安敏用不著跟著我傷心難過。
回家?我已經沒有家了,那個被憐憫堆砌成的家我不在乎。
安敏最終也沒有帶我回家,而是在我的授意下重新回到會所,我窩在自己房間裡麵哭泣良久,等到晚上的時候才走出去。
小草正在看著寶寶,經過這幾天的療養,寶寶的身體似乎略有起色,雖然還是很虛弱,但那種隨時要斷氣的感覺已經沒有了。
柒夜也在寶寶旁邊,伸出手指輕輕逗弄寶寶的下巴,看著他眼神之中的一汪溫柔,心中突然安定下來。
我放緩腳步,十分欣然的看著那一幕,父慈子孝,他們兩個多像是一對父子。
如果……如果修遠真的是柒夜的兒子……
可惜,他不是。
我似乎突然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整個人頓時僵住,唇角勾起一抹苦笑,為之前那種荒唐的想法感到諷刺。
“惢惢。”柒夜見到我,將孩子從安敏懷中接過來,腳步輕快的朝我走了過來,“看,孩子在笑,多可愛。”
我呆呆望著他,一時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