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拿了藥。”柒夜舉起手上的塑料口袋,裡麵都是剛剛開的藥:“有外傷有內服,過幾天就會好。”
“嗯。”
見我情緒不高,柒夜的聲音放柔:“那我們回去吧,在這種地方,你也不會高興。”
醫院裡麵的氣息太過壓抑,我立刻點頭同意。
回到會所之後,柒夜又安慰我很久,這才離開會所。
此時正值上午,為了快速遺忘做完的不愉快,我帶著換洗的衣服去清洗,打算用工作來放空自己的大腦。
就在我洗好衣服準備晾乾的時候,轉身卻看到安敏一直站在衛生間門口。
我有些意外,安敏站這裡怎麼都不說話?
“怎麼了?”我看著安敏,伸手輕輕撩動頭發。
“沒……沒什麼。”安敏明顯有話要說,但是最終卻又吞了回去。
此時的我沒有太多心情去管這些,既然安敏不願意說,我也沒有強求。
晾好衣服回房間照顧孩子,安敏依舊亦步亦趨跟著我,突然小聲說道:“其實……閻總沒有那麼壞。”
“你說什麼?”
我扭頭,沒想到安敏竟然會為閻以琛說話。
果然,拿了閻以琛的錢,對她來說閻以琛才是最重要的。
我有些心痛,卻又覺得是無理取鬨。
從一開始,我就應該知道安敏是閻以琛的人,所以不該對她抱有什麼期待。
“昨天閻總出來,讓我送你去醫院。”安敏既然已經說出一句,此時毫無忌憚的繼續說下去:“喻小姐,你都忘記了嗎?”
我蹙眉,昨晚因為閻以琛辱罵孩子,我那樣瘋狂的折騰,到最後已經完全失去理智。
原來,是閻以琛嗎?
“你不用幫他說好話。”我沒有任何感激,隻是朝安敏搖頭說道:“昨天我那個樣子,都是他弄的。”
傷了我然後又可憐我,這種可憐,我著實無福消受。
“可是,喻小姐,這並不能否認他關心你。”安敏卻依舊在幫助閻以琛說話。
我沒有再和安敏說話,隻是覺得非常可笑。
關心我?
打了我之後將我送醫院就算關心?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寧願不要那種關心!
對於閻以琛來說,我感覺自己就是個可以肆意發泄的布娃娃,發泄完之後就被隨意扔到一旁,如同扔一件垃圾一樣。
“喻小姐,你聽我說,如果你回到閻總身邊……”
“安敏!”我大聲喊她。
或許是因為我的聲音非常冷漠,安敏一下子便停住話頭,隻呆呆望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將語氣放緩:“我知道閻以琛是你老板,但是請你不要在我麵前提他。”
“不是的,我是真覺得……”
“如果你一定要提到他,請你離開。”我的語氣十分堅決,看著安敏的眼神也很認真。
雖然我舍不得安敏這個貼心的人離開,但是,我更加無法忍受有人時常在我麵前提到閻以琛。
明明……明明我已經快要遺忘。
我不想在我努力去遺忘閻以琛的時候,有人會突然提起他,就好像在故意提醒我一樣。
每一次提醒,都是對我的一種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