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說什麼?這是公司上的事情,私人感情不要帶到商業上,而且他是你朋友不是我朋友!”邱少陽冷哼一聲,毫不留情。
“可你至少應該說一下,我也有個心理準備,你這樣……”
我有些聽不下去,留下一句“我先回去了”便迅速跑開,我聽見後麵邱少陽在喊我,卻沒有回頭一路離開公司。
我之前在想,或許閻氏集團能夠撐過去,但現在看來是我太想當然了,邱少陽竟然已經打算吞並閻氏集團,閻氏現在糟糕到了怎樣的一種程度?
想起閻以琛冷傲的模樣,我無法想象對方這段時間要如何撐過去,他會不會也像柒夜一樣,去和人卑躬屈膝,去和人阿諛奉承?
閻以琛真的做的到嗎?那樣的一個天之驕子,真的能夠放下尊嚴那樣做嗎?
我跌跌撞撞跑在路上,突然拿出手機給閻以琛撥號,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但是我竟然到現在都放不下他。
“喻惢?”電話被接通,我立刻聽到對麵傳來對方有些含糊的聲音。
“你現在在哪?”
“在家。”
我頓時鬆了口氣,在家就好,我真擔心閻氏集團破產閻以琛會想不開。
可是緊接著……
“咣——”
“啪!”
對麵傳來的響聲讓我的心頓時一緊,連忙追問:“你在做什麼?閻以琛,你不要做傻事!”
“我沒有,我……”
我卻已經聽不下去,連忙攔了一輛車大聲吼:“你等我,我馬上到!”
對麵沉默良久,終於傳來對方悶悶的聲音:“嗯。”
我連忙讓司機開車送我過去,到了閻家立刻拿出鑰匙開門,才打開門就是一股酒味撲麵而來。
閻以琛躺在沙發上,蜷縮著身體如同一隻受傷的小獸,不,或許對方應該是孤狼才對。
像他這樣的人,就算痛苦,就算害怕,無論如何都無法與他人言,隻能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暗暗舔舐傷口。
酒瓶子和酒杯落在地上碎裂,我在手機中聽到的響聲應該就是這個,我鬆了一口氣,走過去拍拍閻以琛身子。
“閻以琛,你還好嗎?”
“唔……”閻以琛麵色潮紅,伸手推開我,“走開。”
我見他已經喝得神誌不清,深吸一口氣努力將他從沙發上攙扶起來,就要送他回房間。
醉酒的人身子很沉,我長期練舞蹈有些力氣,但也被他壓得差點脫手,對方還很不老實,身子不停地掙紮。
“彆亂動。”我連忙喝斥他,對方似乎還能夠聽進去話,聽到我說話立刻停止動作。
我艱難的見他扶進房間,將他放到床上為他脫下衣服又蓋好被子,歎了口氣出去將客廳的淩亂收拾好。
等我將一切都收拾好重新上樓,閻以琛卻已經滾到了床下,我頓時有些無語,沒想到閻以琛醉酒的時候睡相這麼不好。
我立刻過去要重新將他拉起來,手指碰到他的身體卻突然已經,連忙伸手摸摸他的頭。
糟糕,閻以琛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