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就不相信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有絕對的善意嗎?
目的?為什麼所有的一切都要有目的?
看笑話?我為什麼要看他笑話?一直以來都是他自私的將我想得惡劣。
“看完就滾。”閻以琛的喉嚨有些嘶啞:“閻氏還沒完,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這個人還在倔強什麼呢?他還有什麼好自傲的?
明明邱少陽已經準備收購閻氏,閻以琛覺得閻氏集團的糟糕都沒有知道嗎?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出房間,在我關門的時候似乎聽到了對方的一聲嗤笑。
我無所謂,走到客廳幫他倒了一杯檸檬水,重新回到房間的時候就看到閻以琛已經躺倒在地上。
他毫無形象,在無人可知的地方任由自己的脆弱暴露出來,但是當聽到房門響動,一雙鷹隼版的眸子便立刻朝我看來。
下一刻,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閻以琛重新從地上爬起來,冷冷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不發一言。
“喝點水解解酒。”我將檸檬水放到了床頭櫃上,正好是他能觸手可及的地方。
閻以琛依舊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凝視著我,似乎很不解我的舉動,卻又帶著幾分野獸般的戒備。
我苦笑,問:“家裡邊保姆呢?已經不乾了嗎?”
見閻以琛依舊不說話,我歎口氣,說道:“我去給你做飯,做完之後你吃一些,我就回去了。”
直到我出門閻以琛依舊沒有說話,他在想什麼沒有人知道,或許覺得我是想要害他吧,也或許是在嘲笑我對他的討好。
我不在意,我隻覺得……我隻覺得現在的閻以琛很可憐。
如同小時候被人打得遍體鱗傷一樣,可憐的讓人心疼。
我做過飯喊了他便毫不猶豫離開,明知道閻以琛對我不爽還留下來,我也沒有厚臉皮到那種地步。
回到邱家之後,邱少陽還沒有回來,我想想之前的事情就覺得頭疼,邱少陽還在和安隱吵架吧?
我有些疲倦的回房休息,孩子在蔡姨的照料下已經睡熟,我望著他精致的與閻以琛有幾分相似的麵容,心中突然湧起酸楚。
晚上的時候蔡姨喊我吃飯,邱少陽依舊沒有回來,直到我睡下之後,大半夜的才聽到外麵有動靜。
我打了個哈欠,下床穿著睡衣出去,就看到邱少陽正進門,他並沒有看到我直接就進入廚房。
“邱少?”我走進廚房,意外地發現他正在吃冷了的飯菜。
那是蔡姨刻意為他留出來的,顯然已經習慣他很晚才會回來,但是現在菜已經冷了,再吃的話會吃壞肚子。
我連忙過去,邱少陽也有些詫異的回頭看我,兩隻腮幫子吃的一鼓一鼓,如同一隻拚命屯糧的小倉鼠。
“咳。”邱少陽連忙咽下飯菜,擺出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似乎剛剛的呆萌不是他一樣,“你怎麼還不睡?回去睡覺。”
聽著這命令式的語氣,我卻並沒有順從也沒覺得恐怖,反而忍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