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釘大概再也找不回來了,雖然我原諒了邱少陽,但第二天去公司的時候都是精神恍惚的。
“喻小姐?”
“對不起。”我連忙道歉,我竟然不小心撞到寧洛身上了。
寧洛很疑惑,問:“是閻總怎麼你了嗎?喻小姐你看起來精神不是很好。”
我精神不好關閻以琛什麼事?
我先是一怔,反應過來雙頰緋紅,有些責怪的瞪他一眼,說道:“我沒事。”
“抱歉。”寧洛連忙道歉,小聲問:“喻小姐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下意識伸手摸摸自己的耳朵,上麵卻已經沒有任何裝飾,因為昨天的事情不愉快,我連邱少陽的禮物都沒有收下,對方也並沒有再送。
“沒事。”我再次重複,恍惚推開辦公室房門走了進去。
“你遲到了。”閻以琛今天倒是來的很早,看樣子病已經完全好了。
我懨懨點頭,“抱歉,我下次會注意。”
我以為閻以琛會抓著這一點不放,但沒想到對方隻是說了那麼一句,接著就不再過問。
我也在他的辦公桌旁坐下,才要翻開一個文件文件卻被閻以琛摁住,有些茫然的抬頭望向閻以琛。
“怎麼了?”
“你的項鏈呢?”閻以琛打量著我,問:“知道意義,終於覺得應該扔掉?”
聽閻以琛提到項鏈,雖然昨天的事情與他無關,但我還是平生出一股火氣,拍開他的手怒道:“不用你管。”
“脾氣倒挺大。”閻以琛沒有再理會我。
我悶悶不樂處理文件,根本就沒有注意閻以琛什麼時候出去的,不過等我做完工作的時候,他的座位已經空了許久。
接下來的一整天閻以琛都沒有回來,我鬱悶的做完當天工作回去,邱少陽小心翼翼哄著我,我雖然表麵上配合他笑笑,心中卻始終很不開心。
外婆留給我唯一的東西……夜晚最相思,我思念著外婆對我的好,想著想著忍不住小聲啜泣起來。
是我不好,是我沒有護住外婆的東西。
哭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晨眼圈都是紅腫的,我隻能上了濃妝,去公司之後立刻引起大家注意。
“喻大小姐?”寧洛有些不確定的問了句,然後又搖搖頭說道:“喻小姐?”
我忍不住笑,也真虧他還認得出來。
我和姐姐之間的區彆,貌似就隻在穿著打扮上麵,上了濃妝的我和她簡直一般無二。
“怎麼認出來的?”
“眼神不一樣。”寧洛也跟著笑了,說道:“你姐她的眼神勾人。”
“所以我沒有吸引力?”我打趣一句。
“哪能。”寧洛也是個喜歡聊天的,很自然就接了一句:“喻小姐和外麵那些妖豔賤、貨不一樣。”
我連忙阻止:“你可小點聲,被閻以琛聽到你等著挨罵吧。”
寧洛卻仿佛並不在意,推著我朝辦公室走去,“喻小姐快進去,閻總為你準備了驚喜。”
閻以琛準備的?還驚喜?
我不以為然,驚嚇還差不多吧。
不過我也並沒有耽擱,推門走進去到我經常工作的辦公桌一角,眼睛卻再也移不開桌麵上的兩個小東西。
黑色的寶石點綴,兩枚精致的耳釘靜靜躺在桌麵上,透過它們我仿佛再次看到那個慈祥的老人。
我連忙驚喜拿起來,就連上麵經過歲月沉澱的細微劃痕都在,這就是被邱少陽丟進湖裡的那個,不是什麼重新買來的。
“閻以琛,你怎麼會找到的?”我的心歡呼雀躍,內心深處的失落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