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以琛的腹部裸露在我的麵前,似乎是被什麼劃傷的,傷口足有十公分長,深入進去幾乎要穿透整個肚皮。
“這是怎麼弄得?”我有些緊張,“傷的這麼嚴重你怎麼不說?”
閻以琛就連嘴唇都是蒼白的,看著我嘴唇顫抖,但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我回想著剛剛逃亡的過程,似乎沒有什麼地方能傷到他,難道……難道是我從樹上掉下去那一刻,對方為了拉住我被樹枝劃傷的?
我的身子開始顫抖起來,這個笨蛋,我死了用得著他救嗎?
“我們要出去。”我連忙攙扶住他,語氣堅定:“我帶你出去,我們現在就出去找醫生。”
“彆白費力氣。”閻以琛用衣服堵住,因為雨水一直衝刷傷口,血液根本就沒有凝固住,始終止不住血。
我連忙將自己本來就不長的裙擺撕下來,緊張又笨拙的為他包紮,看到傷口暫時不再流血這才鬆口氣。
不過還是不行,若是一直在這裡,就算不流血而亡也會感染的,而且我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出去。
我才要再次提出出去的意見,突然整個人被閻以琛抱住,對方的身體顫抖著將我裹緊,似乎在貪婪汲取我身上的溫度。
我怔了下,沒有避開,反而同樣抱住閻以琛,語氣溫柔:“以琛,我們都會沒事的。”
“嗯。”閻以琛的聲音有些微弱,已經聽不出往日的絲毫冰冷,“你不能有事。”
“到現在了,你就不能想想你自己?”我大聲朝他吼,眼淚一下子忍不住哭出來。
閻以琛沒有說話,隻是更加環緊我的身體。
“以琛,你剛剛為什麼拚了命也要救我?”我抬起頭來,掙脫開對方的懷抱,自己主動抱住他的身體將溫度給他。
閻以琛沒說話,悶聲不吭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
“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喜歡我?”哪怕隻有那麼一丁點。
閻以琛明顯是聽到了,他抬起頭,眼神複雜的望著我,爾後又垂下頭去,竟然就這樣昏迷過去。
“以琛?閻以琛,閻以琛你不能出事!”我大聲朝他吼,閻以琛的昏迷讓我幾乎瘋掉。
這個人還沒有回答我,這個人拚命救了我,這個人天之驕子閻氏集團堂堂總裁,怎麼能夠因為我死在這種地方呢?
我想要帶著他離開,但才走兩步就跌在地上,隻感覺身子不再冰冷,反而有些熱,頭腦也昏沉起來。
我發燒了,失去意識的前一刻,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狀況,頓時有些自嘲。
這下,我和閻以琛這討厭的家夥要死在一起了。
腦袋針紮一樣疼,周圍似乎很喧囂,吵得我更加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