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的臉色一白,驚叫了一聲:“啊!”
伍月聞聲立刻豎起手中噓了一聲,瞪了王媽一眼嗔怪的道:“彆嚷嚷,俺娘睡著了!”
王媽覺得自己都快被嚇沒了。
這個人什麼毛病啊!帶著骨灰盒滿世界跑?
旁人不懂,伍月這是替林鳳娟不值。
她將紀曉柔換給了紀家,讓她成了有錢人家的千金大小姐,過著錦衣玉食衣食無憂的生活。
林鳳娟卻窮困潦倒,一直在為自己的罪行恕罪,早早的撒手人寰。
既沒有等到伍月出人頭地的一天,也沒有等到紀曉柔和她相認的一天,至死都沒聽到她的親生女兒喊她一聲媽。
伍月覺得林鳳娟應該也是不甘心的,出門的時候就把她帶上了。
她不僅要為自己出一口氣,也要給林鳳娟討個公道。
把骨灰盒放在房間裡,這得多晦氣?
紀老太太聽到伍月的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咬著牙罵道:“你想乾什麼?”
伍月道:“俺娘生前沒過過什麼好日子,現在俺找到了親生父母,也讓她住一住大房子,享受享受!”
紀老太太氣的大罵:“她一個偷孩子的罪犯,還配享受我們紀家的東西?”
然後指著那個骨灰盒朝王媽吼道:“你去給她扔出去!”
王媽雖然蠻橫,但為人很是迷信,聞言立刻一臉惶恐的擺手道:“可不敢可不敢!可不敢對死者不敬!萬一得罪了她,變成鬼來找我怎麼辦?”
紀老太太氣的眼前發黑:“胡說些什麼?這世上哪有什麼鬼?”
早些年破四舊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理論都白學了?她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王媽卻道:“哎呀!老太太!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犯忌諱的!還是當心點好啊!”
紀老太太被王媽氣的心頭一陣起伏,但一想到伍月的來曆,強忍住心中的不滿,沉著臉道:“好,骨灰的事情咱們晚點再說,我問你,你為什麼打王媽?”
伍月立刻道:“奶奶!王媽欺負俺!讓俺住廚房邊上那間巴掌大的小房間,說像俺這種人,能有張床睡覺就不錯了,還說俺是來打秋風的!”
紀老太太聞言臉色一沉,轉頭望向王媽:“怎麼回事?”
這個王媽也真是的,怎麼能把心裡話說出來呢?
王媽被紀老太太瞪著,嘴裡發苦:“老太太,您彆聽這丫頭瞎說……”
伍月立刻道:“俺怎麼是瞎說呢?你還說家裡房間都住滿了,讓俺湊合一下。”
“俺一想不對啊,二樓這麼多房間難不成全住了人?就上樓看看。好嘛!這一看,大半房間都空著!”
“奶奶您說她虧不虧心啊?家裡又不是沒房間,俺住一間咋了?”
紀老太太聽到這,臉色已經有些不好看了,望向王媽的眼神也有些冷。
她自持身份,自然不會跟伍月在這大吵大鬨,隻瞪了王媽一眼:“你是怎麼辦的事?”
好好的讓她先把伍月安頓好,她倒好,把人給惹毛了,還敢跑到自己麵前來告狀,是不是年紀大了,不中用了?
王媽聞言嚇出一身冷汗,眼看著紀老太太是不會為她出頭了,慌忙朝伍月道歉道:“伍月小姐對不住,其實剛才我是跟您開個玩笑,誰知道您脾氣那麼大?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伍月一聽這話,笑了,眼睛眯的像是月牙一般,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俺就知道奶奶不會這麼對俺的!王媽你也真是的,開玩笑怎麼不早說?打的俺手都疼了!”
說著攤開手掌,朝紀老太太展示了一下自己發紅的手掌。
紀老太太身形一晃,差點當場昏過去:“你……你……”
他們紀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怎麼會碰上這種事情?
這個伍月要真是她親孫女怎麼辦?一想到要跟她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紀老太太覺得自己心臟病都要犯了。
紀曉柔追著紀若瑾上了二樓,立刻換了一副嘴臉。
眼見紀若瑾氣的摔門,心中閃過一絲得意,麵上卻抹著眼淚道:“哥哥對不起,都是曉柔的錯,要不是為了曉柔,哥哥也不會和那個伍月吵架,也不會生氣……”
紀若瑾見紀曉柔哭了,立刻道:“我生氣不是因為你,我是氣奶奶明知道她是騙子,為什麼不把她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