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蛇!”伍月嚇了一跳,借著外頭的月光和那條蛇對視了一眼,然後一把掐住了那條蛇的七寸,將它從自己的腿上扯了起來。
房門外,紀若瑾和紀曉柔正用耳朵貼著房門聽裡頭的動靜。
這菜花蛇可是紀若瑾打電話讓人現給抓來的,目的就是晚上趁伍月睡覺的時候好好招呼招呼她。
這會兒聽見伍月的尖叫聲,紀若瑾捂著嘴嗤嗤的笑起來。
紀曉柔當然也很想看看伍月被嚇的麵無人色的樣子,但麵上卻一臉擔憂的道:“哥哥,我們拿蛇嚇唬伍月是不是不太好?萬一她被蛇咬傷了怎麼辦?”
紀若瑾咬著牙,歹毒的道:“咬死了才好呢!這樣她就不會跟你搶紀家大小姐的身份了!我看她那個樣子就討厭,跟個撿破爛的似的。”
紀若瑾說的起勁,殊不知,此時此刻伍月也用耳朵貼著房門聽外頭的動靜。
聽到紀若瑾說她像撿破爛的,伍月嘴角牽起一抹冷笑,霍然打開了房門,叉著腰朝紀若瑾罵道:“你說誰是撿破爛的?”
紀若瑾和紀曉柔就靠在門板上,此時伍月把房門一開,兩人雙雙跌了進去,
伍月也不客氣,拉開紀曉柔的睡裙衣領,就把那條菜花蛇塞了進去:“你這麼喜歡跟我搶,我的東西你都想要,那我送你個好東西!”
紀曉柔感受到胸前一陣濕滑冰冷的觸感,嘴裡發出一聲慘叫,瘋了一般的掙紮起來。
紀若瑾看著伍月的行為都驚呆了,伍月她竟然……她竟然把蛇塞進紀曉柔的衣服裡!!!
“啊啊啊!救命!”紀曉柔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雙手不停的空中劃拉。
那條蛇受了刺激,在她衣服裡亂鑽,紀曉柔心中越發崩潰了,隻覺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樓上鬨出這麼大的動靜,紀家的人都醒了,聽到紀曉柔的慘叫聲紛紛圍了過來,見紀若瑾和紀曉柔麵無人色,伍月則在一旁抱著胳膊一副看戲的模樣,眾人臉色都不好看。
紀老太太皺眉道:“怎麼回事?”
紀曉柔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聲音顫抖的厲害:“奶奶!救我,伍月把蛇塞進了我的衣服裡!”
“什麼!”梁蕙蘭和紀連傑聞言大吃一驚。
像是為了印證紀曉柔的話,原本在衣服裡亂鑽的蛇忽然從紀曉柔的衣領裡探出一隻腦袋,和紀曉柔麵麵相覷,甚至伸出信子在她唇上舔了一口。
伍月見狀哈哈大笑起來:“這條蛇說它喜歡你咧!”
紀若瑾隻覺得腦子裡嗡的一下,幾乎要失去理智,衝過去就要打伍月:“你怎麼這麼惡毒,曉柔做錯了什麼,你要把蛇塞進她衣服裡!”
伍月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道:“是你們先把蛇放進俺的房間,想嚇唬俺,俺這是以其人之都還治其人之身!”
“彆不承認,如果不是你們乾的,那你們大半夜在我房間外麵聽什麼牆根兒?”
“你!”紀若瑾被伍月氣的要死,見紀曉柔已經嚇的快暈過去了,抓住伍月道:“你!你去把蛇抓出來!”
伍月甩手不理他:“蛇是你抓回來的,你為什麼不抓?”
紀若瑾氣極,他倒是想啊,可是紀曉柔是女孩子,他總不能把手伸進紀曉柔的衣服裡抓蛇吧?
形勢比人強,紀若瑾隻能咬牙道:“我不方便!”
伍月瞧了他一眼道:“那你承認蛇是你和紀曉柔抓的了?”
紀若瑾頓時語塞:“我……”
伍月見他猶豫,扭頭就要走。
紀若瑾立刻道:“是我!是我!行了吧!”
伍月聞言笑了一聲,興致勃勃的看著紀若瑾:“那你給俺道歉!”
紀若瑾的臉立刻漲的通紅,聲嘶力竭的尖叫了起來:“你做夢!”
十八歲的男孩子正在變聲期,扯起嗓子來跟公鴨叫似的,沙啞難聽。
伍月見他不肯,轉頭就往屋裡走:“那算了,讓紀曉柔今晚跟那條蛇睡吧!”
“等等等等!”紀若瑾沒想到這丫頭心這麼狠,哭喪著臉叫住了她:“對不起,是我錯了,求求你了姑奶奶,你快幫曉柔把蛇拿出來吧!”
紀連傑和梁蕙蘭這會兒已經聽清楚前因後果了,嗬斥伍月道:“你瘋了嗎?快把蛇拿出來啊!”
紀老太太也道:“伍月!不許再胡鬨了!快幫曉柔把蛇抓出來。”
伍月斜了紀老太太和紀連傑夫婦一眼:“你們是用什麼身份命令俺啊?俺憑什麼幫你們?”
梁蕙蘭氣的口不擇言:“我們是你爸媽和奶奶,我們說的話你都不聽嗎?”
話一出口,梁蕙蘭就後悔了。
遭了,中了這丫頭的計了,這不是承認了她是紀家的女兒嗎?
伍月聞言態度果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開心的模樣:“好吧!看在爸媽和奶奶的份上,俺就做一回好人吧!”
說著走到紀曉柔麵前扯開她的衣襟,伸手進去一陣摸索,然後扯著長長的一條菜花蛇出來。
紀曉柔這才看清那條蛇的原貌,想起剛才就是這個東西在自己衣服裡鑽,嚇的直接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