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煩的就是紀若瑾那一套:紀曉柔是個弱女子,所以她做錯事你要原諒她。紀曉柔肯定不是故意的,所以你就彆斤斤計較了。紀曉柔就算做錯了,那肯定是你先招惹她的,你難道就沒錯嗎?
強盜邏輯,不可理喻。
其實伍月早就想打他了,隻不過剛重生過來,想著彆把關係搞那麼僵,來個姐弟情深歲月靜好什麼的。
可伍月正氣頭上,他不怕死活的撞上來,就彆怪她不講情麵了。
紀曉柔見伍月連紀若瑾都敢打,心中閃過一絲驚恐:“你敢打哥哥?你瘋了?”
伍月沒搭理她,扯起她的頭發將她拽的跪倒在地上,指著地上林鳳娟的骨頭渣子道:“撿起來!”
“什麼?”紀曉柔懷疑自己聽錯了。
伍月耐著性子,再說了一遍:“撿起來!”
伍月竟然讓她撿林鳳娟的骨頭?
紀曉柔氣的想從地上跳起來,誰知才起身,就被伍月重重的按了下去,膝蓋砸在水泥地麵上,瞬間破皮流血。
紀曉柔瞬間崩潰大哭起來,那模樣瞧在紀若瑾和五個小混混眼底,簡直不敢直視。
紀若瑾想的是,伍月簡直瘋了,竟然這麼對他心愛的曉柔。
小混混們想的卻是,今天遇到硬茬子了,該死的紀若瑾,不事先搞清楚對方的實力就叫他們來,搞的他們受傷不說,事情還沒辦成。
伍月不知道他們的想法,隻是按著紀曉柔的腦袋在地上磕,磕的她一腦門子血,附在她耳邊幽幽的道:“你知道你犯的最大的錯誤是什麼嗎?那就是不該惹我。”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高貴的小公主?全世界都要圍著你轉?在我眼裡,你隻是一隻陰暗惡心的臭蟲罷了,我捏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紀曉柔從沒見過這麼恐怖的人,此時已經嚇的有些精神崩潰了,掙紮著哭道:“我不撿,你放開我,嗚嗚嗚……爸爸,媽媽,救我……”
伍月聽著紀曉柔的哭聲,心中隻覺熨帖無比,嘴角扯出一絲微笑,但說出的話卻讓紀曉柔遍體生寒:“撿,要不然,你今天彆想完整的離開這裡。”
說著,伍月打量了一下裙擺下的一截玉白色的小腿,一腳踩了上去,冷冷的道:“你不是腳受傷不能走路了嗎?怎麼這會兒腿腳這麼利索?演戲演全套,要不要我幫幫你?”
紀曉柔的小腿被踩在碎骨和伍月的腳之間,瞬間被戳破了,蒼白著臉色痛苦的慘叫起來:“啊!好痛!”
望向伍月的眼神好似地獄惡鬼一般:“你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早就發現了我們的計劃,故意跟到這來,威脅我們,羞辱我們是不是!”
這伍月難能承認啊?輕哼了一聲道:“彆把我想的那麼陰暗,我跟你這種人可不一樣。”
說著,她撒開紀曉柔起身在廠房裡四下轉了一圈,抄起一塊磚頭再次回到紀曉柔的身邊,朝紀曉柔使眼色道:“撿!信不信我廢了你的腿,讓你這輩子都不能再跳芭蕾舞?”
紀曉柔心中怨恨,但形式比人強,伍月心狠手辣,什麼都做的出來,要是她不照辦的話,說不定她真的敢把她腿廢了。
可……那不是普通的渣子,那是骨灰啊!
紀曉柔在摔的時候豪情萬丈,這會兒麵對滿地的灰渣,強忍痛意,額頭冷汗直冒。
伍月在她身後道:“怕了?彆怕!你親媽的骨灰你怕啥啊?人都死了還能從地底下爬上來找你不成?”
她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廠房裡立刻卷起一陣小卷風,將散在地上的一小股骨灰卷的飛了起來。